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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

白玉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宿苏姚几乎没睡着,即便是疲累过度合上了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萧纵拱醒。他总是这样,床榻上十分恶劣,看不得苏姚舒服,要她时时刻刻都回应。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嗓子都是哑的。她洗漱完下了楼,刚好听见萧茵和秦芳年在吵架——“我就是不想让你教,你给我走!”秦芳年不甘示弱,“我拿了少帅的工资,就一定要教会你。”“我才是小姐,你还想强迫我呀?”“小姐怎么了?进了琴房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听我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佣人看着都不敢言语。苏姚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劝架,一声咳嗽就响了起来,她仰头,就瞧见萧纵从三楼走了下来。“萧茵,去学琴。”他沉声开口,虽然没露怒容,可谁都听出了那话里的不可违逆。萧茵气得红了眼睛,狠狠一跺脚,可还是进了琴房,秦芳年...

主角:苏姚萧纵   更新:2025-05-16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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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姚萧纵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宿苏姚几乎没睡着,即便是疲累过度合上了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萧纵拱醒。他总是这样,床榻上十分恶劣,看不得苏姚舒服,要她时时刻刻都回应。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嗓子都是哑的。她洗漱完下了楼,刚好听见萧茵和秦芳年在吵架——“我就是不想让你教,你给我走!”秦芳年不甘示弱,“我拿了少帅的工资,就一定要教会你。”“我才是小姐,你还想强迫我呀?”“小姐怎么了?进了琴房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听我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佣人看着都不敢言语。苏姚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劝架,一声咳嗽就响了起来,她仰头,就瞧见萧纵从三楼走了下来。“萧茵,去学琴。”他沉声开口,虽然没露怒容,可谁都听出了那话里的不可违逆。萧茵气得红了眼睛,狠狠一跺脚,可还是进了琴房,秦芳年...

《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精彩片段

这一宿苏姚几乎没睡着,即便是疲累过度合上了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萧纵拱醒。

他总是这样,床榻上十分恶劣,看不得苏姚舒服,要她时时刻刻都回应。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嗓子都是哑的。

她洗漱完下了楼,刚好听见萧茵和秦芳年在吵架——“我就是不想让你教,你给我走!”

秦芳年不甘示弱,“我拿了少帅的工资,就一定要教会你。”

“我才是小姐,你还想强迫我呀?”

“小姐怎么了?

进了琴房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听我的!”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佣人看着都不敢言语。

苏姚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劝架,一声咳嗽就响了起来,她仰头,就瞧见萧纵从三楼走了下来。

“萧茵,去学琴。”

他沉声开口,虽然没露怒容,可谁都听出了那话里的不可违逆。

萧茵气得红了眼睛,狠狠一跺脚,可还是进了琴房,秦芳年连忙跟了进去。

苏姚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己不该插手这兄妹的事,可萧茵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少帅,不然......想撵她走?”

萧纵大步下了楼,抬手揽上苏姚的腰身,身体紧跟着贴了上来,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抚摸。

佣人们已经回避了,在帅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他们早就知道了萧纵有多肆无忌惮。

苏姚连忙抓住他的手,被他这几下摸得腿都有些发软,一时没顾得上开口,萧纵却垂眸看过来,眼神和暧昧的动作截然不同,带着赤裸裸的警告,“我警告过你的,别再拿茵茵做筏子,我不可能让茵茵跟你学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苏姚一怔,一时默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话说得过了,萧纵随口哄了一句,他不否认自己瞧不起苏姚,但并不会当面给人难堪,刚才只是想起了萧茵昨晚的话,再加上这几天苏姚一直不消停,才有些口不择言。

“有个东西给你。”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镯子,正要让人去拿,想着把这茬糊弄过去,他可不想花心思哄人。

手却忽然被推开,“我的意思是,再请一位钢琴老师,我没想撵秦小姐走,也知道戏子是下九流,我吃过这种亏,不会让小姐沾染这些,少帅放心。”

苏姚轻声开口解释,语气平和。

萧纵心头却莫名被刺了一下,吃过亏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委屈她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没表露分毫,苏姚这种人不该这般轻易就挑动他的情绪,但他也的确不高兴。

“那就按你说的办。”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不信苏姚真的不想撵秦芳年走,现在这话大概是看他不悦,临时改了口风,想着以退为进。

所以他的答应是故意的,他不痛快,苏姚也别想痛快。

“我待会就让人去另请老师,和秦芳年一起教导茵茵。”

话音落下,他紧紧盯着苏姚,等着她变脸,等着她气急败坏地撒娇耍赖。

然而苏姚那张脸上,却半分情绪都没有,她甚至还笑了笑:“那我替茵茵谢过少帅。”

她轻轻挣开萧纵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萧纵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再次笑了出来,还挺能忍,他就看她能忍多久。

他进了餐厅用早饭,不多时萧茵和秦芳年也出来了。

这次管家没有作妖,老老实实地摆了椅子。

苏姚为了哄萧茵高兴,特意给她做了小蛋糕。

“谢谢苏姚。”

萧茵亲昵地蹭过来,“还是你对我最好。”

苏姚笑笑,“少帅对你更好,他已经答应了另外给你找一位钢琴老师。”

她本以为萧茵会高兴的,可对方竟然看了眼秦芳年,别别扭扭道,“其,其实,她教得还行。”

苏姚一愣,这才一堂课而已,秦芳年就改变了萧茵的态度?

大约是过于惊讶,她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耳边传来萧纵的笑声,“你看起来很失望啊。”

苏姚侧头看过去,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萧纵说对了。

她能接受男人被秦芳年吸引,毕竟对方从来就没对她动过心,移情别恋是迟早的事,她再痛苦也已经接受了,但萧茵不一样,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心里竟真的生出了一点酸涩和嫉妒。

太可笑了。

“我和苏姚你还是最好的。”

萧茵连忙安抚,挖了块蛋糕递到了苏姚嘴边。

苏姚强颜欢笑,低头吃了。

萧纵敲敲萧茵的脑袋,“她在意的可不是这个。”

小丫头昨天还被挑唆得去撵秦芳年,今天就忘了。

苏姚介意的是她接受了秦芳年吗?

她介意的是秦芳年会因此留在帅府,勾搭她的男人。

他目光扫过苏姚,盯着她发白的脸色看了又看,这才噙着笑扫了眼秦芳年。

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么快就打动了萧茵,那来帅府的目的应该很快就会暴露了吧?

真好奇,是什么人有这种手段能把她不露痕迹地送进帅府,若是抓到那条大鱼,他一定好好招待......他又扫了一眼苏姚,起身往外走:“我去趟营地,萧茵,好好学琴。”

“少帅放心,”搭话的是秦芳年,她仰起头,满脸自信,“没有人不喜欢我的课。”

萧茵瘪瘪嘴,却没反驳。

萧纵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姚脸上,见这么久过去,她脸色没有和缓半分,嘴角一扯,忍不下去了吧?

他就知道。

所以他才决定立刻去营地,免得待会苏姚找他闹腾,他不介意人闹,但他并没有心思哄,所以先晾一晾,等他忙完了,再来搭理她。

他转身出了门,直奔指挥部。

“帅府的电话不用接进来,吵得人头疼。”

他进门就吩咐副官,他身边一共六个副官,今天跟在身边的正好是萧翼,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防苏姚。

“是。”

他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一边给底下人递眼色,一边将今天的行程逐一报备。

战事吃紧,四处混乱,萧纵这一天忙得昏天黑地,等告一段落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看了眼时间,琢磨着苏姚应该也冷静了,这才去了联络室,“今天府里来了多少电话?”

接线员摇头,“帅府没有电话进来。”

“什么?”

不止萧纵,连萧翼都有些惊讶,他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没注意?

帅府怎么可能没有电话?”

接线员连忙将来电记录递了过来,“的确没有帅府的电话。”

萧纵接过来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眉头微拧,不应该啊。

“苏小姐该不会又闹离家出走了吧?”

萧翼开口猜测,一句话说得萧纵脸色发沉。

要是苏姚再做一回这种荒唐事,他就不得不考虑,给她一个严厉的教训了。

“回去看看。”

两人转身往外走,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接线员连忙开口喊住人,“少帅,是帅府的电话。”


他愣在原地,思绪有些混乱,他试着去回想苏姚以前的样子,脑海里却都是她温顺乖巧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茵茵,好好吃饭,别只顾着看热闹。”

耳边忽然响起苏姚的声音,萧纵回神,目光仍旧落在了她身上,苏姚仿佛没听见两人的争吵,抬手给萧茵添了块培根。

萧茵应了一声,低头去吃饭。

管家却忍不住走了过来,“少爷,咱们想找钢琴教师,什么样的请不来?

为什么非要找这种人?

这般歹毒,今天敢骂我,明天就敢造反!”

因着方才那点没想明白的恍惚,萧纵很是烦躁:“不是你自找的吗?!”

管家愣住,苏姚夹培根的手也是一顿,她侧头朝萧纵看过来,没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萧纵对老管家发火。

不管他以往做过什么。

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激得人止不住的战栗。

可她什么都没做,既没去看秦芳年,也没质问萧纵的偏心。

她只是轻轻放下筷子,一如既往的平和,“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起身,从这一团混乱里抽离,萧纵却有些意外,他看了眼根本没动过的早餐盘子,眉心微蹙,这哪里吃了?

他有心把人喊回来,管家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敢置信道,“少爷,你真的被这狐媚子迷惑了吗?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小姐......行了!”

萧纵不耐烦地打断他,目光落在那没动过的早餐上,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他语气越发严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记着,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管家噎住,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不定,却仍旧不死心,“少爷,您就这么喜欢秦芳年?”

萧纵越发不耐烦,“这关她什么事?”

他难道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真正针对的人是谁?

管家却很是不服,“当初我教训苏姚的时候您可是允许的,怎么换成秦芳年就不行了?”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教训苏姚了?”

萧纵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他就愣了一下,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些画面。

刚才怎么都没能想起之前的事,现在被管家一句话给掀了出来,他好像的确没少因为苏姚顶撞管家罚她,最狠的一次他把人关进了禁闭室,本想着小惩大戒的,可军营那边却临时出了事,等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三天。

那天,苏姚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褪了一层皮,脸色惨白,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

那是他关于两人争执的,最后一次记忆。

再之后......昨晚的情形映入脑海,管家的话那么难听,苏姚却一个字都没回,一个字都没有。

指尖忽然颤了一下,他不是允许管家教训苏姚,他当时只是嫌麻烦,不想理会这些小事。

他没想到的是,这幅态度在管家眼里会是这个意思,那苏姚呢?

她是怎么看的?

好像也不重要,苏姚出身贫寒,只有一点唱戏的本事,还再也不能登台了,心里怎么想的要紧吗?

反正她这辈子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理由很充分,可他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不痛快,烦躁得让人坐不住,他不得不给自己点了根烟,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了萧茵,这一看才发现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大概是赶着去学堂,先走了。

他一口气将烟吸到底,这才勉强将繁乱的思绪压下去,“你若是再生事,就滚回老宅。”

管家脸色瞬间变了,知道萧纵说出这种话来是真的动怒了,再不敢辩解,躬身退了下去,只路过秦芳年的时候,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秦芳年毫不示弱,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随即大步走到餐桌旁,刚要开口,萧纵却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抬脚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了苏姚,他倒不是在乎人生气,只是......只是她毕竟救过萧茵,他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可一头小小的拦路虎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偏心鬼,别想上去,苏姚肯定不想见你。”

萧茵坐在楼梯中间,张着胳膊拦他的去路。

萧纵又好气又好笑,他弯腰捏捏萧茵的脸颊,“小崽子,吃我的,喝我的,还针对我是吧?”

“谁让你偏心!”

萧茵推开他的手,鼓着脸生气,看着半分要放行的意思都没有。

“行了行了,快去上课,再不去要迟到了。”

他试图把人糊弄走,萧茵却丝毫不给面子,“今天周六,我不用上课,我今天就堵在这里,你别想去烦苏姚。”

萧纵被她给气笑了。

“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

他懒得和她多说,话音落下就提着她的腰带把人拎了起来,萧茵尖叫一声,抬手抱住栏杆,扯开嗓子大喊:“妈妈,哥哥欺负我!”

萧纵不防备她来这一招,被喊得额角一跳。

两人的生母死得早,是生萧茵那天因为受了刺激,难产而亡的,临死前死死抓着他的手,要他保护好妹妹。

这些年,萧纵一直心疼她没见过母亲,一听她喊妈妈,只觉得头皮都麻了。

“好好好,我不上去了。”

他把人放下来,低头认怂。

“那你还不走?”

萧茵叉着腰撵人,萧纵虽然满腔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只能看了一眼苏姚的房门,转身下了楼。

“这小崽子。”

他啧了一声,溜达着去了院子里。

帅府后院有个凉亭,坐在里头能看见苏姚的窗户,他盯着看了两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天她从禁闭室里出来的样子,一碰就会碎一样。

可关个禁闭有什么呢?

他年少时候被关禁闭是家常便饭,怎么苏姚反应这么大呢?

是太久了吗?

他心里又烦躁了起来,索性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想着把思绪压下去,可刚点燃鼻翼就嗅到了一股焦味,像是谁的头发被烧了,他狐疑地摸了下头,发丝好好的。

那是什么烧了?

他四处看了看,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就见一股烟正从苏姚的窗户里飘出来。


“少帅看什么呢?

瞧见佳人了?”

见萧纵一直看着楼下出神,陈施宁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是苏老板?”

他想起了之前的话题,脸上露出激动来,“你还没说让我办什么事呢,赶紧的。”

萧纵收回目光,扔给他一根烟,“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茵茵喜欢她,真送出去,她要和我闹的。”

陈施宁很是失望,“孩子小,忘性大,你换个人陪她,很快她就忘了......”萧纵没接茬,倒是另一个人开了口,“苏老板?

说的是几年前闹离家出走的那个?”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人生得不错,只是眉宇间全是倨傲,瞧着就让人退避三舍,笑声却透着浓浓的嘲讽,是财政部褚家的大儿子,叫褚英的。

“后来是怎么了结的来着?”

褚英又问,侧头看了过来。

“不记得了。”

萧纵淡淡开口,却并不是敷衍,他很少去回想和苏姚的以往,毕竟对方只是他带回来消遣的人,犯不着费多少心思,可这件事他却还留着点印象。

那时候苏姚已经被他带回去一年了,正是得意忘形的时候,闹腾着要上位,听说他去了百乐门,和他大吵一架,拖着行李回了戏班子,还放言在她和野花之间只能选一个。

他当时都被气笑了,自然不会去哄,连找都懒得。

至于后来是怎么了结的......萧纵点了根烟,有什么画面自脑海里闪过,却十分模糊,他看不清也就懒得回忆,反正,应该是苏姚自己回去的。

比起这个,他更清晰的记忆,是事情传出去后众人的嘲笑,谁都不明白苏姚哪来的底气和他闹。

他也不懂。

“离家出走怎么了?”

陈施宁开口,语气很不痛快,“闹腾是因为在乎,要是不在乎谁想管你?”

褚英又笑了起来,“施宁这风流种真是没救了,和什么人都谈情说爱,也不怕辱没了自己。”

萧纵莫名的有些烦躁,“过去的事,别提了。”

“少帅这是嫌丢人了。”

褚英很是理解地点点头,“换成是我,我也觉得丢人,甚至当年我都不会让她回去,谁知道出去了半个月,有没有被别人碰过......”萧纵眉头拧起来,眼前恍惚闪过苏姚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说想他的样子。

今天褚英的话属实有些多。

他开口要岔开话题,另一道声音却比他更早一些——“你们还走不走?”

说话那人剑眉薄唇,看着斯文俊秀,可眉眼间全是冷意,瞧着不怒自威,方才那话虽然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人却很清楚,他这是很不耐烦了,“我可不是来听你们说人是非的。”

“走走走,沈爷别恼。”

陈施宁笑嘻嘻中断了谈话,叉着腿龇牙咧嘴地站起来。

他这句沈爷道明了此人的身份,正是靠实业发家的沈家掌权人,沈知聿。

虽然他年岁不大,可因着幼年丧父,所以早早地就担起了家业,这些年打拼下来,不止屹立不倒,还更进一步,坐稳了华中实业龙头的位置,连这百乐门他也掺了股。

“知聿还是这毛病。”

褚英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开口调侃了一句,沈知聿却并不接茬,站起来就走,陈施宁连忙跟上。

“猖狂什么?”

褚英见他如此不给面子,忍不住低骂一句,“要不是我老子要他的钱平账,他也配和咱们坐一起?”

“知道求着人家,就老实做孙子吧。”

萧纵捏灭烟,也跟了上去。

他都给了沈知聿面子,褚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坠在了最后头。

他们要去的是沈知聿的靶场,就在百乐门底下,里头存着的都是不能见光的东西,几人都掺了股,算是利益共同体。

这乱世里,友谊远不如利益来得牢固。

几人看了看新仿出来的枪,又开始打靶子,萧纵一向偏好这些,打到兴头上,连今天那点莫名其妙的憋闷都忘了。

内线忽然响了,褚英离得近,顺手接了起来,随即笑骂一声,“是陈园的电话,施宁,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后院的那些人,还管起爷们的事了。”

陈施宁却不恼,笑嘻嘻来接电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她们惦记我的样子。”

他接了电话,和对方腻腻歪歪地说起话来。

褚英听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好说的?

赶紧挂了,咱们比一比。”

陈施宁听话地挂了电话,却摆了摆手,“不成,我得回了,天都黑了,再不回去,我家的宝贝们都要睡不着了。”

褚英被他噎得够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人走了。

“我也先回了。”

沈知聿看了眼腕表,也拿了衣裳走了,他虽然没人催,但沈家规矩严,不许子弟在外头胡闹,除非必要,九点之前都要回家,哪怕他现在掌权,也不打算坏了规矩。

两人一走,原本还算热闹的靶场瞬间冷清了下来,褚英倒了杯酒,轻啧一声,“九点正是热闹的时候,这两个人越来越没意思了。”

萧纵充耳不闻,只闷着头打枪,等弹夹都打空了,他才吐了口气,“仿得差不多了,枪膛若是能再长半分手感会更好,让他们试着做一做。”

话音落下,他才瞧见身边只剩了褚英,不由讶然,“九点了?”

褚英啧了一声,“你打起枪来就不管不顾,走两人了都没注意。”

萧纵没在意他的调侃,垂眸看了眼手腕,他太久没来这里了,难得过来一趟,当然要玩得尽兴。

但他懒得和褚英解释,只看了一眼电话,这个时候帅府也该催他了。

念头刚落下,内线就响了。

褚英接了起来,随即眉梢一挑,满是戏谑,“你家的电话,这么多年了,明知道你不接,还打起来没完没了,没眼力见。”

那次苏姚离家出走又灰溜溜地回来后,虽然再没闹过这种事,但一到时间就不停打电话催促,萧纵警告过她,但收效甚微,只好由着他,但也的确是嫌烦,所以他从来都不接。

“替你挂了?”

褚英显然了解他,说着话已经打算挂电话了。

“等等。”

萧纵破天荒地喊住了人,褚英面露惊疑,“怎么,这么多年,出感情了?”

“胡说八道什么?”

萧纵一边接电话,一边抱怨,“她现在学会拿茵茵做筏子了,我怕茵茵闹我,还是听听......”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听筒里传出来的,并不是苏姚的声音。


打从被卖入戏班子起,苏姚就知道,没有人捧是成不了红角儿的。

所以当少帅萧纵提出做替身的要求时,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只是人心不足,她不知何时就动了真情。

她拼了命地想摆脱这个身份。

她掏心掏肺地讨好萧纵,讨好他的妹妹,也哭过闹过。

可最后的代价却是赔了自己的一条腿。

毕生的梦想就此终结。

她也终于明白,从一开始就不干净的关系,最后只会更脏。

脏到人人嫌恶鄙夷,连她从小带大的孩子都瞧不上她。

她怕了,乖了。

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做人,只等攒够钱就离开这个狼窝。

没想到萧纵却不愿意了......--刚从戏班子回来,苏姚就被人掐着腰扔在了床榻上,随即一道修长结实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烟草混着硝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顺服地仰起头,露出一个半是欣喜半是惊讶的笑,“少帅回来了?

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

萧纵没开口,外出几个月,他馋肉馋得要死,哪还顾得上说话,扯开苏姚的衣裳就要亲,可在看清里头那身旗袍的颜色时,他动作却顿住了,“下次别穿红色,她不喜欢。”

小别半月,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怎么,生气了?”

见苏姚没开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带着点调笑和警告,苏姚回神,抬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如既往的亲昵,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记住了。”

她以为这个答案男人会高兴的,以往她年少无知,没少因为萧纵说这种话闹脾气,尤其是最愚蠢的那几年,每每这种时候,萧纵总是用那种冷淡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让人遍体生寒。

可这次她回答得那样驯服,男人脸上却仍旧没有喜色。

“撒谎。”

男人低声开口,随即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力道有些重,苏姚口中几乎是立刻就泛起了血腥味,但萧纵并没有在意,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旗袍扯烂,扔到了地上。

苏姚侧头看了一眼,眼底情绪晦涩,她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再穿红衣了,不管她多喜欢。

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得罪萧纵,她知道男人的脾气,若是气头上,真的会把她撵出去,她的钱还没攒够呢。

“这么不专心?

趁着我不在,偷人了?”

萧纵捏住她的下巴,苏姚被迫仰起头,明明话里满是羞辱,她却已经习以为常,萧纵看不起她,当初两人相遇的时候,他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就是拿她当个旁人的替代品,不准她妄想其他。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当初也想得明白,她图对方捧她当红角,对方图她样貌身体,公平交易,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忘了。

“该不会,还在为了我先前那句话生气吧?”

萧纵再次开口,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苏姚,我警告过你的,别不自量力地和......”苏姚仰起头,在他唇角亲了亲,没有让他把话继续说下去,“没有生气,本就是我该做的,我只是太久没见少帅,很想念。”

她垂下眼睑,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她很庆幸,庆幸忘了的东西自己又想起来了,而且,应该再也不会忘了。

但显然,萧纵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盯着苏姚看了又看,忽然脱下上衣遮住了她的脸。

苏姚咬着唇,没有出声,她不太想去思考,此时的自己在萧纵眼里到底是谁。

她不切实际的妄想已经醒了,萧纵把她当成是谁都没关系,她只要用心攒钱就好了,等攒够了钱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敲门声忽然响起来,女佣的声音隔着门怯怯地响起来,“少帅,管家想请您和苏小姐下去一趟,说抓到了个人......”萧纵的兴致被打断,他显然十分暴躁:“滚!”

女佣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是慌乱的脚步声,人被吓走了。

但她走得了,苏姚走不了,她低低啜泣了一声,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暴躁的凶兽仿佛被安抚了,他扯掉衣裳来亲吻苏姚。

知道他的火气过去了,苏姚这才敢开口,“下去看看吧,管家不会无事生非的。”

萧纵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却没再多言,随即捡起大衣往身上一披,抬脚出了门。

苏姚缓了缓身体的不适,又看了眼地上的红色旗袍,轻轻叹了一声,随手裹了件黑色睡袍,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除了帅府里的佣人和护卫,还有个十分陌生的姑娘,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身形窈窕,面容清秀,此时正被押着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惧。

“这是来贼了?”

她轻咳一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沙哑,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黑色的丝绸裹着莹白的皮肤,明明是最寻常的颜色,却衬得她仿佛一颗刚被剥出来的珍珠,明媚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大兵们纷纷红了脸,女佣也不敢多看。

萧纵眉头一皱,抬脚迎了上来,到了跟前才瞧见苏姚连鞋都没穿,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么多人在你就发骚?”

苏姚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也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奚落自己,并没有真的回答,目光越过他的胸膛看向那位陌生的姑娘,“那是谁?”

众人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谁都没有开口,只有管家上前一步,带着满腔鄙夷嘲讽看了过来:“这位,是少帅从外头带回来的。”


苏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萧纵并不怀疑这句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刚才发的是什么疯,哪怕他强行把理由归咎到了苏姚头上。

他点了根烟,靠在墙上思索,却毫无头绪,直到指尖被烧尽的烟卷灼伤,他才不得不回神。

“管她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骂了一句,抬脚下了楼,径直往外头去。

一阵钢琴声却忽然从琴房里传了出来,跳脱灵动,俏皮可爱,哪怕是心情烦躁,听见这声音萧纵也不自觉顿住了脚步。

不多时琴声停了,秦芳年打开琴房的门走了出来,看见他微微一笑,“少帅心情好些了吗?”

萧纵挑了下眉,“这是特意弹给我听的?”

秦芳年别别扭扭地点了下头,又连忙解释,“少帅别多想,毕竟你刚才帮了我,还要给我发工资,我这算是投桃报李......可没有别的意思。”

萧纵没回话,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秦芳年似是被戳穿了心思一般,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末了她瞪萧纵一眼,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特意写给你的曲子怎么了?

反正你也知道我心思不清白......”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透着股少女的羞赧可爱。

萧纵指尖一勾,低低笑了一声,却并未言语,只是转身就走。

“少帅去哪里?”

秦芳年忍不住跟了两步,“我这曲子还没弹完呢,您不再听一听吗?”

萧纵没有和别人报告行踪的习惯,并不打算理会,可楼上却在此时响起了脚步声,他一顿,不自觉转身瞥了一眼,就见萧茵站在二楼看着他。

他啧了一声,语调拔高了些,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百乐门有的是曲子。”

秦芳年似是被噎住了,不甘心道:“我会的,别人可学不来!”

萧纵充耳不闻,抬脚出了门。

倒是萧茵嘁了一声,“死性不改。”

秦芳年听见了,连忙侧头看过来,“少帅经常去那种地方吗?”

“关你什么事?”

萧茵抱起胳膊,小脸上写满了排斥,“你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歇了那个心思吧,别想进帅府的门。”

“小丫头,话别说得太满。”

秦芳年仰起头,不肯示弱,“只要我拿捏住了少帅,你能怎么样?”

“你,你不要脸!”

苏姚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萧茵正气地跳脚。

“这是怎么了?

不是要去百盛街吗?”

她开口问了一句,萧茵这才压下火气,朝秦芳年做了个鬼脸,抬脚跑了出去。

苏姚正要跟上,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有些无奈,“秦小姐有话要说?”

“你刚才为什么和少帅吵架?”

虽然知道秦芳年大胆,但如此冒昧还是出乎苏姚意料,“这和你无关吧?”

“怎么无关?

你犯的错我就不会再犯。”

秦芳年哼笑一声,抱着胳膊斜睨过来,“我会让少帅对我死心塌地。”

苏姚看得想笑,犯不犯错其实从来都无关紧要,人不对,就怎么都不对。

秦芳年还是太年轻,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本想提点一句,却又想起了早餐时候的事,话都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兴许,不对的人,只是她自己。

“秦小姐还是亲自去问少帅吧。”

她抬脚就走,秦芳年要拦,对方却水蛇一般躲了过去,她愣住,随后才反应过来,虽然苏姚多年没有登台,可刀马旦的童子功还是有的。

“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把你赶出去的。”

她看着苏姚的背影,气得大喊。

苏姚头都没回,自顾自下了楼,到门口刚好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她抬眸,就瞧见萧纵的车一骑绝尘,轰隆隆开出了帅府大门。

“你怎么才出来?”

萧茵走过来,“要是早一点,咱们就能和大哥坐一辆车了。”

听她这么说,苏姚心里没有遗憾,反而松了口气,她刚好也不太想和萧纵坐一辆车。

副官萧翼开了车过来,仿佛没瞧见苏姚一般,给萧茵拉开了车门,“小姐要去哪里?”

“百盛街。”

萧茵兴冲冲开口,萧翼应了一声,钻进了驾驶室。

苏姚习惯了他的冷漠,自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她前些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因为争风吃醋惹了不少祸事,这些人都多多少少的因为她受过罚,自然不待见她。

车子很快上了路,百盛街是海城最繁华的地方,分为上百盛和下百盛,中间隔了一道铁栅栏,却仿佛两个世界,上百盛纸醉金迷,下百盛人间疾苦。

拐进上百盛的时候,苏姚侧头看了眼另一侧。

下百盛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人为了几片烂叶子争得面红耳赤,有人因为偷了个窝头被打得头破血流。

她曾经就在这样的泥潭里挣扎,她恐惧极了这种日子,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她不择手段,费劲心思,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全都踩在了脚底下。

她只要切实的好处。

“到了。”

萧翼停下车,给萧茵开了车门,小丫头欢呼一声进了旁边相熟的裁缝店,苏姚却没动。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劳烦萧副官帮我去买药。”

萧翼抬手接过来,眼底却闪过讥讽,“苏小姐,装得太久,别自己都当真了。”

苏姚没回嘴,药品管制很严格,不用帅府的人她根本买不到,以后离开海城估计会更难买到,所以她只能尽量多买,为此受一些讥讽也不算什么。

“有劳了。”

她道谢后,转身去追萧茵,却没注意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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