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印着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刺痛了他的眼。
“许安心!
开什么玩笑!”
他快速翻看内页的条款,呼吸变得沉重。
这……不像是玩笑。
他扔掉文件,迅速走进每个房间,把每个柜门甚至每个抽屉都翻看了一遍,心跳得越来越快。
马上拨打许安心电话,却显示用户已注销。
他在通讯录里翻找,给相识的许安心的同学和朋友打去。
“没有,最近她没和我联系。”
每一个回复,都像在他心头打上一拳。
天暗下来,周知川慌了,从书桌的角落里翻找出一包烟,手颤抖着点上。
吸了两口,才记起,和许安心约定好要备孕,她不喜欢烟味。
于是又狠狠按到烟灰缸里灭了。
刚才他还不断告诉自己,许安心可能只是在医院住闷了,出去散散心,心情好了就回来。
至于离婚协议,也只是她闹着玩的,最近自己太忽略她,她才耍这种脾气。
但所有的一切叠加在一起,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许安心真的离开了。
她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为什么会走得如此坚决?
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和佟冰的事?
她知道了多少?
周知川觉得脊背发凉。
正想得头疼,手机铃响,佟冰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下班怎么溜得那么快?”
“你有没有对安心说过什么?”
周知川的声音冰冷。
“怎么了?”
“她走了……”周知川的声音带着溃败的沙哑。
佟冰得意地笑了:“走就走呗,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周知川挂掉电话,颓然地走到书柜,把书都扔出来,一通翻找。
终于,在他装毕业证和荣誉证书的文件袋里,找到了一张许安心在他博士毕业典礼那天与他的合影。
周知川久久地看着照片,指尖抚上那张青春靓丽的脸,那张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更有几分疲惫。
那些天,许安心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完成了一个很大的策划案。
刚交给客户公司,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参加他的博士毕业典礼。
看着她熬红的眼睛,周知川又感动又心疼。
有人按响门铃,周知川一阵欣喜,跑过去打开门。
“安心,记不住密码了吗?”
门打开的瞬间,他的脸僵住了,目光暗沉下来:“怎么是你。”
佟冰得意地迈进屋:“怎么,在医院那么情难自禁,我主动上门,你反倒不欢迎?”
周知川似乎从佟冰的神情中读到点什么,抓住她手腕问道:“一定是你对她胡说八道。
昨天你到她病房去究竟想干什么?”
佟冰甩开周知川的手:“是又怎样?
她早晚会知道。
况且,你有我还不够吗?”
周知川盯着她,目光变得冰冷。
“我说过的,不要干扰我正常的生活。”
“下半年有个国外的研讨会,不知名额会落在谁头上……”周知川的眼里现出一瞬的欣喜,却很快又冷下来:“无所谓,谁爱去谁去。”
他跌坐到沙发上,眼神发散地看向窗外。
佟冰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这事由不得你来定,我跟上面打过招呼了,名额归你,你人归我!”
她攀上周知川脖子,热烈地吻过去。
周知川一怔,想推开她,却被她火焰般的热情吞没。
肉体的欲望败给了理智,他抱紧她,解开她的扣子。
“抱我到床上……”佟冰附在他耳边娇喘。
周知川眼中的欲色一凉,沉声说道:“不行,只能在沙发。”
之后,他把之前的慌乱和烦躁,都化为原始的欲望,宣泄到佟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