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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

猫桃桃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是你......”许烟双唇紧抿着,狠狠咬出这两个字。路池杉一愣,下一秒目光落在许烟手里紧紧攥住的药瓶上。他瞬间明白过来,眼中闪厉着一丝豁出去的冷光。那是他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一吐为快。“你以为,我会让你留下那个孽种么?”如针刺钻心,如巨雷裂动耳膜。许烟倒退半步,眼前一阵发黑。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它的父亲亲手扼杀的。就因为恨么?恨她为什么还活着,恨她为什么不救乔菲儿。恨她为什么是他路池杉的妻子,在他终于找到了乔菲儿的替身,可以重新斩获幸福的时候——可偏偏那时候,作为妻子的她怀孕了?“路池杉,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说......”“你想跟我离婚娶林茜茜,我不会不答应的。”“为什么要害死孩子,为什么!!!”许烟的情绪由压抑的...

主角:路池杉乔菲儿   更新:2025-04-15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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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池杉乔菲儿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你......”许烟双唇紧抿着,狠狠咬出这两个字。路池杉一愣,下一秒目光落在许烟手里紧紧攥住的药瓶上。他瞬间明白过来,眼中闪厉着一丝豁出去的冷光。那是他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一吐为快。“你以为,我会让你留下那个孽种么?”如针刺钻心,如巨雷裂动耳膜。许烟倒退半步,眼前一阵发黑。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它的父亲亲手扼杀的。就因为恨么?恨她为什么还活着,恨她为什么不救乔菲儿。恨她为什么是他路池杉的妻子,在他终于找到了乔菲儿的替身,可以重新斩获幸福的时候——可偏偏那时候,作为妻子的她怀孕了?“路池杉,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说......”“你想跟我离婚娶林茜茜,我不会不答应的。”“为什么要害死孩子,为什么!!!”许烟的情绪由压抑的...

《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精彩片段




“是你......”

许烟双唇紧抿着,狠狠咬出这两个字。

路池杉一愣,下一秒目光落在许烟手里紧紧攥住的药瓶上。

他瞬间明白过来,眼中闪厉着一丝豁出去的冷光。

那是他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一吐为快。

“你以为,我会让你留下那个孽种么?”

如针刺钻心,如巨雷裂动耳膜。

许烟倒退半步,眼前一阵发黑。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它的父亲亲手扼杀的。

就因为恨么?

恨她为什么还活着,恨她为什么不救乔菲儿。

恨她为什么是他路池杉的妻子,在他终于找到了乔菲儿的替身,可以重新斩获幸福的时候——

可偏偏那时候,作为妻子的她怀孕了?

“路池杉,你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说......”

“你想跟我离婚娶林茜茜,我不会不答应的。”

“为什么要害死孩子,为什么!!!”

许烟的情绪由压抑的平静,递进为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用仅能支撑着的单手在办公桌上一顿抓摸,随后,一把冰凉坚硬的物件,就这样被她抓在手里——

那是一只纯金属打造的艺术装饰笔筒。

那一刻,她早已没有了理智。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操起手里的笔筒冲着路池杉抡过去!

“池杉!”

千钧一发之际,女人的尖叫声伴着一个身影横扑进来。

是林茜茜。

被路池杉丢在机场后,她没有跟助理登机,而是特意绕了回来。

结果,一进门就撞见了这么激烈的场景。

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林茜茜的右侧额角,鲜血瞬间涌出来。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路池杉瞬间崩碎了理智。

他一把护住林茜茜,同时一股大力推向早已失去了视觉的许烟。

“你疯了么许烟!”

路池杉厉声呵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毫无声动的许烟,自顾护着林茜茜下楼。

与此同时,闻声停下电话会议的许文铮跟着冲进门。

看到路池杉扶着满脸血迹的林茜茜,他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路池杉!你把烟烟怎么了!”

原本就已经满腔怒意了,许文铮一步上前扯住路池杉的领带:“你这个畜生!烟烟呢!”

然而身高和力量的差异,让他丝毫无法撼动对方的体魄。

反而被路池杉重重一拳打偏了脸颊——

“姓许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你是担心许烟跟我过不下去了,以后的许氏实业,就再也没有靠山了吧。放心,她烂命一条,还吊着一口气替你撑着呢。”

说完,路池杉带上林茜茜,头也不回地往医院去了。

“烟烟!”

许文铮提步登上楼去。只看到许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纸。

许文铮心如刀绞,满腔骇然。

“烟烟!烟烟你怎么样了!”

他抱起许烟轻飘飘的身体,只觉得她的灵魂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窍抽离。

“烟烟......”

“哥,回家好不好......”

许烟的双眼微开一道缝隙,强撑着吐出几个字。

唇角轻启的一瞬间,鲜血不断涌溢出来。

许文铮慌乱地擦拭着她的脸颊,可是越擦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感觉到许烟已经不成了,许文铮埋头泪泣:“烟烟,你......你这样何苦呢......”

“我想......回家,看爸爸妈妈,看樱桃花......”

许烟手心垂下,雪白的药瓶滚落在地。

散落一地的离婚协议书上,点点血迹斑驳,艳如樱桃。

许文铮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强撑着振作:“好,哥带你回家。”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

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

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

“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

“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

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

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

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声,红酒杯砸在地上。

液体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只听林茜茜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划到了她的小腿。

蚕豆大小的刮伤,挤不出半毫升的血,眼泪却已经在林茜茜的眼眶里打转了。

“池杉,我......我好痛啊,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去医院。”

下一秒,路池杉竟然一把将林茜茜横抱了起来。

从许烟身边如风经过,同时将一把车钥匙丢在她脸上。

“愣着干什么,你来开车。”

路池杉前面喝酒了。这个时间又是交通高峰,叫车很慢。

可许烟刚才也喝了酒——

虽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

在她还在热切规划着两人婚后的幸福美满时,枕边的男人却没有一刻不在悔恨,怨恨,愤恨......

“今天出门忘带了。”




摇摇晃晃的车上,许烟的意识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开到哪里了。

“哥,给那家机构打电话,就说我......我要改声明。”

“哥......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个母子连墓,我......我不想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我......闻到樱桃花的味道了......哥,到家了么......”

车子经过一片公园,桃李樱梨,艳如芬芳。

许烟的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幻觉,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生命终逝于此,被哥哥牵着手,送到爸爸妈妈那里。

爱与不爱的那些,哪里还有那么重要呢?

“哥......我好像有点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感受到臂弯里越来越沉的身体,许文铮的泪水汹涌而下。

“烟烟,别睡......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哥带你回家......”

可是许烟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了:“哥,我回不去了,你把车停下......就在这里也好。这里也有漂亮的樱桃花,我看不见了,我......还能闻到......”

“不!”

许文铮的嗓音哑到破音,泪水一滴滴落在许烟的脸颊上,渗入她唇角,然后再次溢出的,依然是殷红的血水......

“烟烟!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你撑住,撑住啊!”

那一刻,许文铮恨极了自己。

终于等到妹妹嫁给她最喜欢的男人,他做兄长的,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心松一口气。这几年,他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和事业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许烟的状况。

这一刻,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住她。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许烟的身子却持续越来越僵,气息越来越弱。

去医院!

许文铮的脑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活她。

她还想要去看家乡的樱桃花啊!

......

急救室外,路池杉正在跟林茜茜的接诊医生交涉。

原因是林茜茜额头上的伤口在处理起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状况,医生说她因为曾经动过面部轮廓的大面积手术,位置可能会伤及移动过的大血管,所以现在也不能做平整处理。

“路先生,我们建议直接缝合。但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后期会留下难以修复的疤痕。”

听到这话,林茜茜几乎要崩溃了:“不要!我不能留疤的,池杉,我要是毁容了怎么办!我......我不要!我要做手术!”

路池杉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心头一震激荡。

那张与乔菲儿十足神似的脸,如今又是为了保护他才被许烟那个疯女人砸成这样的。

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叫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过来,马上安排手术室。”

路池杉厉声道。

然而接诊医生却拒绝了:“路先生,林小姐的情况没有到需要安排手术室的程度,而且我们刚刚接诊一个危重病人。正在安排手术时——”

“什么叫危重病人?难道茜茜现在的情况还不够紧急么?你们医院只有一间手术室?”

路池杉怒斥道。

医生面有难色:“不是,主要是那个病人情况特殊。她现在大量失血,术中随时会需要输血的离清设备。而林小姐现在这个情况,如果要冒险手术,也要备血输血。我们还是建议您这边先做缝合——”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跑过走廊:“不行了,刚刚送来的女人已经没有血压了。血袋备好了没有?”

“不行,这病人是稀有血型啊!医院里根本备有备存——”

听到稀有血型这几个字,路池杉心头一震,蓦地扭头过去。

刚刚好看到一众医护人员围着一只轮床飞奔过去——

上面垂下来的一只纤细的手,似乎隐隐有些眼熟!




从那家常去的私人献血机构出来,许烟踉跄着脚步,头昏眼花。

一次200cc的献血量,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她不一样。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口吻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

“按说咱们机构不该接受她的请求,太危险了。她肝上的肿瘤都已经那么大了,连主治大夫都建议临终关怀。可她坚持签字免责声明,非要冒着生命危险两周过来献一次,图啥呢?”

“可能这就是人家的格局吧。她是RH阴性血,熊猫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点社会贡献,救更多的人,而且将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受益。”

有热心的护士过去给许烟送了一杯热红糖水,她虚弱地道了声谢谢,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动作。

是路池杉的电话。

“在哪?”

生硬的两个字,充满冷漠与疏离。

许烟深吸一口气,压住胳膊上再次涌出血的针孔。

“我出来看下医生,有点不舒服。”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应酬有多重要?”

路池杉自动忽略了“不舒服”和“医生”这样的字眼。

恍惚间让许烟有种错觉,当年那个只因为她喝汤烫破了舌头,就紧张到硬逼着她去挂急诊的男人,大概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毕业旅行的意外里。

许烟哑了哑声音:“我以为,有林茜茜在,不需要我出席。”

“许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茜茜了?”

路池杉冷呵一声:“茜茜陪我,谁来陪王总?”

许烟心头蓦地一紧,仿佛千万针刺狠戳心头,她强忍心悸与腹痛:“路池杉,这样有意思么?你要是真想跟林茜茜好,我们离婚就是了。没必要这样作贱我。”

电话那端蓦地一阵收声,沉默里夹杂着浓重的呼吸。

良久,男人的声音冰冷依旧:“少说废话,三十分钟内赶到临江苑。否则,你可知王总是你家公司最大的供应商,你哥哥应该不希望明年八成的原材料都在涨价吧。”

“路池杉你——”

许烟的控斥被冰冷的忙音截断,她闭了闭眼,扬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牵挂,只有哥哥和父母留下的公司了。

......

站在会所包房门口,许烟透过玻璃,看到林茜茜正依偎在路池杉的身边,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她是路池杉三个月前招进来的秘书。研究生刚毕业,明艳靓丽,温柔乖巧,对路池杉怀着人尽皆是的心思。

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毕竟谁都知道路总与路太太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

少年夫妻相伴携手,经过毕业旅行的那场生死与共之后,感情更是好的蜜里调油。

可许烟在第一眼看到林茜茜那张脸的时候,便顷刻心如麻塞。

他骗了她。

原来,他早就爱上了死于那场毕业旅行中的乔菲儿。

原来,他始终都在悔恨着当初没有及时施救的许烟,更怨恨迫于父母压力而娶回许烟的自己。

他与她婚后和谐相处,相敬如宾,直到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与乔菲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林茜茜当秘书——

所有失而复得的真情实感,终于无处隐藏。

许烟才明白,原来在路池杉心里,她代替不了一个死人。但一个像极了死去的人的林茜茜,却能够轻易代替她许烟。

只可笑,这么多年了,路池杉怀着深沉的恨意独舔伤口。却从来都没有亲口问一问她——

当年意外发生后,她是为了给已经重伤垂危且跟自己一样是稀有血型的路池杉输血,才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协助救援人员去找寻乔菲儿的啊!

而且事后证明,乔菲儿摔下去就已经当场死亡了。与耽误的两天救援,并没有直接关系。

原来这些年表面的相敬如宾,都是假的。

许烟想过要解释,可是癌症的诊断书突如其来,把她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都淹没了。

如今的她,只想在生命最后的两三个月里,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许烟越发释然了。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进包房。似乎并不在意路池杉把怀里女人搂紧的刻意动作。

她环视了一眼,佯装礼貌的微笑:“抱歉,路总,王总,我来晚了。”

路池杉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低下头盯了一眼腕表。

“迟了三分钟。”

随后,服务生就在男人这个冷冰的眼神示意下,迅速摆好了三只空杯子。

酒水猩红的颜色一一满盏,许烟倒吸一口凉气。

“喝了,给王总赔礼道歉。”

路池杉说。




星河湾小区,均价过六位数。

路池杉在这里为林茜茜租的这套大平层,每月少说也得三万起步。

厚重的防盗门上设置着精密的密/码锁,林茜茜的微信如期而至。

许姐,密/码是池杉设置的,是我生日。汤圆的猫粮在左边柜子里,右边绿色袋子是营养零食,你给汤圆拿两颗添进去。还有,水一定要用常温的矿泉水,她肠胃比较娇弱呢。

许烟没有回复,只是将那个令她一生都无法释怀的日子按在了密/码锁上。

有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玄学作弄,林茜茜跟死去的乔菲儿长得那么像,偏偏巧,她的生日6月12,正是四年前发生意外的那天,也就是乔菲儿的忌日。

许烟捂着又一阵刺痛的上腹,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客厅宽敞明亮,地板上整齐摆放着一双女士拖鞋和一双男士拖鞋。

茶几上有新鲜的水果和零食,那么洁癖的路池杉甚至愿意容忍这些还没扔出去的食品袋和果皮......

原来被偏爱的,真的会有恃无恐。

许烟看到蹲在沙发靠背上的白猫,心里一阵惊怵。

她试图贴身绕过去,与对方保持相对友好和平的距离。

可就在许烟伸手拿到那个绿色食品袋子的时候,猫咪却像是发了狂似的,嗷的一声向她扑过来!

许烟本来就怕猫,这一下更是被惊得魂飞魄散。

她处于本能甩掉了扑到她身上的猫,而应激刺激的猫也就在这时,慌不择路地夺门冲出去!

许烟惊魂未定,缓了大约有半分钟才捡起地上的袋子。

「某某牌猫薄荷草,让你的爱宠神魂颠倒」

商标上的几个大字让她陷入莫名的怀疑中。

可是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猫已经夺门出去,无踪无影了。

她慌忙拨打了路池杉的电话,然后冲出去寻找。

人还没到电梯口,腹腔内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逼出她一口鲜血。

她摇晃着扶住墙,却从窗外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和鸣笛,伴随高八度的惊慌呼喊声。

“这谁家的猫啊!造孽啊!完了完了,活不了了!”

许烟心下叫了声不好,赶紧跄踉着冲进电梯。

社区楼下的车道上,白猫已经软绵绵地躺在一辆私家车前方。

车主一脸无奈地表示:“这是你的猫么?突然炸着毛冲过来,我实在避不开啊!”

“汤圆!”

于此同时,路池杉带着林茜茜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她“受伤”的腿脚在这一刻无药自愈,飞奔一般冲到车祸现场最前端。

“汤圆!汤圆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的汤圆!”

许烟想解释些什么,可含在胸腔里腥咸的气息却逼得她说不出半个字。

抬起头,眼前压过来的是路池杉那压迫感极强的身影。

“许烟,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人么!”

许烟百口莫辩,只觉天旋地转。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林茜茜撕心裂肺地哭喊。

说有什么不满冲她来,那么小的猫是怎么下的了手的?

说猫肯定是被殴打了才会失控应激。

说电梯口满地的血,就是猫被虐的证据。

装什么装?这会儿装晕倒,装虚弱了?是怕被人网暴装精神失常吧?

周围人声鼎沸,叹息声,谩骂声,议论声,将这个嘈杂又混蛋的世界渐渐拉离许烟的意识。

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一样期盼——

如果当初在那场毕业旅行里,死去的人如果是她,是不是就好了?

她死了,路池杉或许会伤心一阵,然后在乔菲儿的关怀和安慰下,两人渐渐顺理成章走到一起,幸福美满。

可死的是乔菲儿,故事就变成了爱而不得但舍身为他的女人,献出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个后知后觉痛苦一生的男人,和一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错的离谱的自己......

许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身边只有女佣吴妈。

“太太您醒了,没事吧?”

吴妈关切地给她倒了水。

可许烟只觉得恶心。

“先生呢?”

吴妈面有难色:“先生他......可能是公司有事,出去了。”

许烟听得明白,这种时候,路池杉怎么可能留在自己身边,而丢下伤心欲绝的林茜茜?

没有让自己躺在大马路上自生自灭,已经算是人道主义了。

“太太,”吴妈劝许烟喝点水:“你感觉怎么样了?饿不饿,我给您弄点吃的?”

许烟摇摇头,她完全没有胃口,只是确实有些口渴了。

然而就过水杯一口灌进去,便立刻呕出来,淤血夹杂在一起,喷的满床满身。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我去给先生打电话!”

“不用了。”

许烟攥住吴妈的胳膊,连连摇头。

就在这时,许烟的手机响了。

是路池杉。

她给吴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冷冰冰,要求无耻到令人发指。

许烟倒吸一口气:“路池杉,你,你要我去给林茜茜的猫守灵?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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