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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药铺毕沛珊禹翠风全局

小寒将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惜后来多番变故,竟是再无缘得见,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尚在人世。”说到这里,燕回甚是怅然,随即又道:“为师自此沉迷武学,家中长辈见我无法专心修习医术,无奈之下,便也不再强求,反倒各自上心帮我收集各类武学秘籍。“可惜这些年身负重伤,武功别说精进,连恢复当年功力都无法做到。”阿程安慰道:“等我们炼制好了那丹药,师父就能恢复武功了。”燕回遗憾道:“师父年纪大了,武功想要再有精进,怕是很难了。还好我家阿程聪慧,习武也极有天分,假以时日定能超过师父。”阿程再次保证:“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燕回道:“万事急不得。你现在轻功已有一定火候,可惜年纪还小,内力不足,常会觉得力有不逮。“待来日服用丹药后,轻功当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到时师父便着手教你...

主角:毕沛珊禹翠风   更新:2025-03-18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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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毕沛珊禹翠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回春药铺毕沛珊禹翠风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寒将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惜后来多番变故,竟是再无缘得见,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尚在人世。”说到这里,燕回甚是怅然,随即又道:“为师自此沉迷武学,家中长辈见我无法专心修习医术,无奈之下,便也不再强求,反倒各自上心帮我收集各类武学秘籍。“可惜这些年身负重伤,武功别说精进,连恢复当年功力都无法做到。”阿程安慰道:“等我们炼制好了那丹药,师父就能恢复武功了。”燕回遗憾道:“师父年纪大了,武功想要再有精进,怕是很难了。还好我家阿程聪慧,习武也极有天分,假以时日定能超过师父。”阿程再次保证:“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燕回道:“万事急不得。你现在轻功已有一定火候,可惜年纪还小,内力不足,常会觉得力有不逮。“待来日服用丹药后,轻功当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到时师父便着手教你...

《回春药铺毕沛珊禹翠风全局》精彩片段


“可惜后来多番变故,竟是再无缘得见,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尚在人世。”

说到这里,燕回甚是怅然,随即又道:

“为师自此沉迷武学,家中长辈见我无法专心修习医术,无奈之下,便也不再强求,反倒各自上心帮我收集各类武学秘籍。

“可惜这些年身负重伤,武功别说精进,连恢复当年功力都无法做到。”

阿程安慰道:“等我们炼制好了那丹药,师父就能恢复武功了。”

燕回遗憾道:“师父年纪大了,武功想要再有精进,怕是很难了。还好我家阿程聪慧,习武也极有天分,假以时日定能超过师父。”

阿程再次保证:“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

燕回道:“万事急不得。你现在轻功已有一定火候,可惜年纪还小,内力不足,常会觉得力有不逮。

“待来日服用丹药后,轻功当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到时师父便着手教你剑术,提高近身搏杀能力,也不用见了高手就逃了。

“还有暗器手法,你得空就要常练,这个很有用,往往制敌于无形。”

阿程连连点头。

燕回又道:“你天生力量不如人,光有内力还不够,还要多多锻炼筋骨,就像兰鑫师徒一样,外家功夫也不可丢下。

“这个修炼没有什么技巧,就是要吃苦忍耐,持之以恒,一日不可懈怠。”

阿程道:“师父放心,我每日都在坚持的。”

燕回怜惜道:“师父知道阿程很努力。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没几个人能做到你现在这个地步了。”

阿程腼腆一笑,问道:“师父说要教我剑术,我们是不是还要弄两把好剑?”

燕回叹道:“师父这几日正为想着这事呢,可惜当年我的佩剑毁在了山崖上。这事容师父好好想想。”

师徒二人又聊了一会,阿程便回了自己房间,照例在床前蹲起了马步。

大年一过,天气便日渐暖和起来。

回春药铺关了一个多月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街坊们见了欢喜不已,纷纷上门恭贺燕回身体康复。

平日虽有阿程上下支应着按方抓药,到底不如燕回偶尔诊个脉、开个方来得方便。

老蛮第一时间就带了小蛮上门来。

这次燕回倒是没有推辞,一边细细帮小蛮把脉,一边道:

“看这面色倒是好了许多,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蛮道:“就是浑身没力气,动一动就出汗、气喘,有时还头晕。”

燕回道:“这是当日出血太多,损了元气了。还是要温补一些时日才成。

“我看了上回老大夫的药方,现在继续喝似也对症,要不再去老大夫那看看?”

不想此时一直寡言的小蛮忽然开口:

“不用去了,又要好多诊金,就按燕爷爷说的抓药就好。”

燕回笑道:“这孩子,遭了这一难,倒是懂事多了。

“那就按上次药方再吃一段时间。不过你也不要天天躺床上,多出来走走也无妨。”

小蛮腼腆一笑:“我常来找阿程玩。”

说完果然走到阿程身边,拉住阿程就往后屋里去。

进来里间,小蛮忽然对阿程道:“阿程哥哥,我知道那日是你救了我。

“你那日帮我擦脸的时候偷偷喂我吃了一粒药,我当时痛迷糊了,吃了你的药就觉得肚子里清清凉的舒服了好多,后来也不吐血了。”

阿程吃了一惊,还以为当时小蛮没了神志,没想到居然知道自己喂了他药吃。

他连忙说道:“之前有个剑客也喂你吃了药,兴许是他的药起了作用。”


阿程应了,走到洞口放下竹帘,在师父旁边又铺上一床被褥,师徒二人早早睡下。

第二天吃完早食,两人便开始准备起来。

燕回取出药炉,仔细清洗,不让里面残存一丝杂质。

阿程则来到地面,圈出一块地盘,在四周砍了大量带刺的灌木藤条,堆起了一个一人高的屏障。

再在周围地面及灌木枝条上洒下大量味道极重的迷药,之后又去捡了整整一背篓的小石块背上山洞摆在洞口。

燕回坐在山洞中央,周围撒了一圈药粉,防止山洞里细小的爬虫闻到味道爬向药炉。

一切准备就绪,燕回取出藏在衣物里的用来炼制还魂丹的全部药材,不少药材已经提前泡制好了,有些则却需要临时炼制以防药效流失,还魂草就是必须临时炼制的。

燕回先将部分药材榨取药汁装进小瓷瓶里,再将其余需要翻炒的药材放进药炉细心炼制起来。

阿程守在洞口,警惕地观察着这四周的动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搅了师傅。

随着燕回不断地翻炒药材,山洞里渐渐漫起一股股浓郁的药香,阿程闻着只觉得浑身舒泰,如置身温热的泉水中,竟让人想要枕着这药香睡一觉才好。

燕回断喝一声:“阿程,提神。”

阿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暗道这些药材果然厉害,怪不得师父绝不肯在城内炼制,这味道一散出去,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过来,恐怕极少有人能扛住这样的诱惑。

当所有的药材翻炒完,燕回要将前期榨取的药汁倒进药炉,最后炼制成药时,阿程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动物疾跑的声音,该来的都要过来了。

阿程挺身站在洞口,左手拿着一根一丈来长的木棍,右手抓了一把石子,抬首望着天空由远及近的各色飞鸟。

地面上,各种野物陆续来到灌木前,因为浓郁的刺激药味掩盖了山洞内飘出的药香,野物们一时失了方向,在灌木前四处乱窜,有那懵懂着冲向灌木丛的很快被迷晕了过去。

阿程甚至看见里面有几头野狼,平时一群弱肉强食的野兽此时竟无心进食,只一味地想要找到药香来处,吞食那从所未见的天材地宝。

阿程此时一心应付的却是逐渐飞近的鸟兽,手中石子不断飞出,地上很快掉了一层飞鸟,有那个头大的飞鸟一时未死,也惊得远远飞离。

阿程的暗器功夫尚不够纯熟,那漏网的小个鸟儿飞近山洞,阿程手中木棍不断挥舞将其驱赶打杀,仍有少数冲过阿程防护撞上洞口的竹帘,一头栽在地上。

此时洞内药香浓郁到了极致,天空黑压压一片飞鸟靠近,阿程双手一时不得停歇,背篓里的石子很快用去了大半,脚下鸟类尸体堆积了厚厚一层。

忽然地面传来一阵骚动,一条水桶粗、好几丈长的巨蟒居然用尾巴冲破灌木屏障,来到石壁下方,抬首望向石壁上的阿程,竟试着攀爬上来。

而它后面被冲破的灌木缺口处,大量野兽蜂拥而入,一齐围在石壁前,个小的很快又被石壁周围的迷药晕翻过去。

阿程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心中大急,却根本无暇顾及下面,头上飞鸟雨点般落下,越来越多的鸟撞击上洞口的竹帘,


且说南城印月坊,少年阿程出得茶馆,斜穿过街道,拐过一个路口,来到一家店门前。

阿程推开店铺的小木门,口中高呼着师父,掩门而入。

这家店铺屋檐下挂着一块牌匾,上面随意用黑墨书写的“回春药铺”四个大字,已褪色得有些模糊,店铺的门框木板斑驳陈旧。

今日开禁,小街上的其他店铺都陆续开了门,只这药铺依旧大门紧闭。

邻舍们却不觉异常,大家都知道药铺的燕掌柜每年冬季都会旧病复发,时常卧床静养。

今年也一样,燕掌柜半个月前就病倒了,大门一直关闭着。

有需要抓药的街坊只要敲敲小门,阿程便会过来开门,按药方熟练抓药。

年长的街坊都知道,回春药铺原是家笔墨铺子。

七八年前,铺子主人借回乡奔丧之机离开洛阳城,将这家铺子盘给了来京城落户的燕回。

燕回自称胶东人氏,依海而居,家中略有薄资。

近年家道中落,亲人纷纷离世,只有一个远房侄儿,两年前进京赴考却断了音讯。

燕回五十来岁,年纪渐长,便独自来到洛阳城寻找那远房侄儿,以期将来有人养老送终。

燕回盘下笔墨铺子后改行开了一家药铺,从药行采买些常见药材,将药铺打理起来,勉强维持生计。

闲暇时便满京城打探侄儿下落。

不曾想多年过去,侄儿杳无音信,却在五年前捡回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六七岁小童养在膝下,并为其取名为燕程。

两人不以祖孙相称,只认师徒名分。

燕回花了小半年时间,将干瘦孱弱的小燕程调养得面色红润、身体康健,便渐渐断了寻找侄儿的念头,师徒二人相依为命。

回春药铺只按方抓药,却无人坐堂行医。

可印月坊附近街坊都知道,那位燕掌柜是会些医术的。

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磕伤剐蹭的求上门来,燕掌柜也会把个脉、开个方,做些简单包扎。

医资也比去医馆便宜几分,十分便利。

而一旦有重症病患找上门,燕掌柜是绝不会收治的,只言说医术浅薄,不敢耽误病患。

故此这些年来,回春药铺开得甚是稳当,虽无妙手回春的声名,却颇得邻里信赖。

若遇上实在贫苦的人家,燕掌柜也会免费赠些药材,解人危难。

为此赚了不少人缘,得了几分尊重。

燕程身子养好后,便默默跟在燕回身后做个小学徒。

外人来店里看着这么小个孩童,跟在师父后面一副颤颤巍巍的怯弱模样,甚是心疼,纷纷劝说燕掌柜不可太过苛刻。

燕回甚是无奈,这孩子小小年纪,经历坎坷。

好不容易安稳了,却又患得患失,怕学不好遭自己嫌弃驱出门去。

故此,小小孩童比同龄孩子懂事了许多,也对自己严苛了许多。

燕回一面安抚孩子,一面发现这孩子极为聪慧。

不敢说过目不忘,却也记忆超群,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店铺里的药材及其功用认了个七七八八。

燕回大喜过望,便开始教这孩子读书识字。

只可惜他自己也学识有限,能教的不多。

街坊们纷纷建议燕回将他送去私塾念书,将来或可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哪想到燕程坚决不肯,只求学得师父几分本事赖以谋生。

燕回看着这孩子若有所思,几日后下定决心,与邻里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小燕程出门采药去了。

自此以后,每隔一段时间,燕程就会跟着师父出城进山采药。

有时是三五天,有时是十天半个月,每次都能背回满满两筐药材,运气好时还能在山中挖到些稀缺药材。

人们渐渐发现,小阿程不知不觉间有了个孩童模样,性格活泼了许多,有时甚至会对着燕掌柜耍个赖,撒个娇。

阿程也常在空暇时间与邻里的孩子们一起调皮玩闹,或邀约在到茶馆蹭书听,蹭戏看,与刚来时那个阴沉孤寂的孩童完全不同。

随着阿程日渐长大,人们渐渐淡忘了他们的来历,仿佛这对师徒从来便是长在这街坊上的。

且说阿程关门进了店铺,转向后院,大声唤了句:“师父,我回来了。”

便推门进了燕回的房间。

房内,燕回坐在窗前木椅上,桌上放着一个锦盒。

燕回手中拿着一张宣纸,紧盯着纸上的字迹,满眼悲伤孤寂之色。

见阿程进来,燕回收了宣纸放入锦盒,啪一声合上盖子,收敛神情,抬头微笑道:“如何?”

阿程只当没看见师父的异色,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热茶一口饮下,用衣袖揩了揩嘴,对着师父竖起了个大拇指:

“师父,一切如您所料,好多人聚在一起议论承恩侯府的事。

“有个小厮家有亲戚在应天府当差,知道不少内情。听他说皇上命大理寺、刑部和应天府协同办案捉拿刺客,还让禁军领兰鑫督办呢。

“师父,听说兰鑫武艺高强,十分厉害,是真的吗?”

燕回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确实。他年少时便师从少林俗家弟子,以外家功夫见长,在年轻一代里确是翘楚。

“你以后若是遇见他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知道了,师父。”阿程乖巧点头,接着将茶馆的所见所闻一一细细地说给师父听。

他口齿伶俐,记性又极好,竟将茶馆众人说话时的神情也描绘得惟妙惟肖。

燕回认真听着,不时凝眉思索。

直到阿程说完,燕回才神色凝重道:“这次的事情还是冒险了,只怪师父功力不够,让你小小年纪入那虎狼之地。第一次杀人可有惊着?”

阿程摇头道:“没有的,师父。我日日做梦都想杀了那狗贼,心里琢磨了不知多少遍,一点也不害怕的。

“况且师父为我筹谋了这么久,每一步都细细推演过,哪里还会失手?”

燕回却道:“突发的事情太多,事先哪能算到那般准?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会越发艰难,千万不可大意。”

阿程乖巧点头道:“那侯府也是张狂惯了,侍卫虽多,却也只是个牌面。

“我在侯府出入了一年多,竟是从未被人发现过。以后再想进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燕回点头道:“是啊,所以我才答应你这次杀了刘宣威的。难为你了。”

燕回复又沉凝道:“咱们这次在京城算是捅了个马蜂窝了。

“想那侯府本就显贵,如今外孙又做了太子,更是烈火烹油、春风得意,何况皇帝老儿还指望侯府帮他找到仙药呢。

“如今侯府的顶梁柱在天子脚下被人杀了,他老娘还被人剃了个光头,你说侯府能咽下这口气?皇帝能不下大力气追查来安抚承恩侯府吗?”

说到这里,燕回深深叹了口气,“恐怕这京都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不知有多少人要枉死在官府的棍棒之下。”

阿程听到这,忍不住反驳道:“可那刘宣威作恶多端,这么些年,他们一家害死了多少人?他不该杀?”

说到这里,竟是红了眼眶。

燕回知他想起了惨死的父母亲人,怜惜地伸手轻抚他后背。

“阿程说得对,他确实该杀,侯府的人都该杀。现只盼侦办的官府清明些,不要枉杀好人,牵连无辜。

“我跟你说这些,是要提醒你,官府和侯府都会不择手段缉拿刺客,我们要加倍小心,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

“尤其是你,绝不可泄露身份和功夫,更不能再进侯府去转悠了,千万不要小瞧了官府的手段,一个不小心便前功尽弃。”

阿程郑重点头:“师父,我明白的。”

阿程抬手指着桌上的锦盒:“师父,这些药材真能炼出那等功效的丹药吗?”

燕回深深叹了口气道:“一群蠢货而已,哪识得这药方的珍贵。

“此药炼制得当,确实可以延年益寿,起死回生,可说指望炼出个长生不老的丹药那就是犯蠢了。”

这些药材另有一个更大的功效,才是它的珍贵之处。

服用之人若配以适当的吐纳之法炼化丹药,能大大提升内力,效果好时能抵上普通人五六年的辛苦修炼。

“你年纪尚小,正是易筋洗髓的最佳时刻,也是服用此药最好的时机。”

燕回说完又感叹道:“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啊,这么多珍稀药材居然一次弄到了手。”

燕回没有说的是,这张药方确实珍贵无比,却也暗藏杀机。

因为药方上少了一味药材,那药材极为普通、极为常见,几乎每家药铺都有。

可若少了那味药材,还魂丹永远不能成形,即便勉强揉捏在一起服食,大补之时同样伴有大毒,利弊难辨。

那味药材便是微有毒性的朱砂,用在还魂丹药方里却恰到好处的互解了各自的毒性。

燕回十分确信,这世间除了他,没人能炼制出还魂丹。

阿程却想到了别的事情,问师父:“师父你服了这个药,那些陈年旧伤是不是也能大好?”

燕回笑道:“当然,师父可是沾了我们小阿程的大光了。”

阿程忙道:“那师父还等什么,早点把药做出来服用吧。”

燕回连连摇头:“不可。”

且不说炼药时不容打扰,影响药性,光是这么多珍贵药材,炼制时散发出去的药味也极为浓烈,太容易引人关注了。

附近住的江湖人士不少,保不齐有那识货的循着味道找过来。

“那我们进山去。”

燕回无奈道:“急什么,真当你师父病入膏肓了?况且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能耐把这些药材带出城门?

“等过完年吧,到时候城内守备渐渐松懈,我们再进山。何况有些药材也要提前泡制,你我也都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的身子,急不得。”

阿程点点头:“都听师父的。对了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当庆贺一下。今天开了市,我一会去买两斤羊肉,咱们今天吃锅子吧?”

燕回笑着点了点头。

阿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瓦罐,抓了几把铜钱便出门了。

燕回拿起桌边的一张油纸,将锦盒细细包好,一个纵身跃上房梁,拔出屋顶下墙壁上的两块方砖,将锦盒塞了进去。

跳下房梁,燕回面上泛起红晕,随即又变得苍白。

他斜靠上床榻,微微闭目,满身戾气迸发,心底恨意滔天。

十五年了,自己居然蹉跎了整整十五年!

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未老先衰的中年,追寻万里,九死一生,直到见到这张药方才知道家族灾难祸起何处。

若不是好心救下了同病相怜的小阿程,恐怕到死都不能知道真相。

好个承恩侯府,好个高官名将,洛阳城里见真章吧。

不急,慢慢来。


周昌指向承恩侯府与丁七一块过来的人道:

“你们识得那小院,烦请带个路,去那小院将院里的人都带过来,本官要问话。”

阿程忙道:“张阿婆见不得风的。”

周昌道:“带个马车过去,要快。”

几人领命而去,周昌又问阿程:“你几次去清平坊,没发现后面跟着人?”

阿程摇头道:“没有,一路上那么多人,谁知道竟有人跟着我。”

说完忿忿地瞪了丁七一眼。

周昌又问丁七:“你说他故意引你们过去,你可留意到他发现了你们跟在后面吗?”

丁七在听到阿程说给张阿婆送药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此时周昌问话,实在说不出违心话来,只得道:“可他见过我,他在那小巷认出了我的。”

阿程忙道:“我今天才认得他的,那日在清平坊,他一副鬼祟模样,我才好奇看了他几眼,没想到他今日突然跑来指证我谋害肖公子。”

丁七登时气结,忙又争辩道:“上次如意茶馆门口出事时,我也在,你自然见过我,你前日分明认出了我却不承认,定是心里有鬼。”

阿程沉思道:“那日我去得晚,到了那边又一直在看顾小蛮,哪里记得周边有些什么人。”

周昌仔细回忆当日情景,确实如此。

当时好几个孩子一直在角落里围着昏迷的小蛮,并不曾到前面来围观。

此时兰鑫忽然开口道:“我倒是记得你,那日就是你跑到东城拦住了我,让我去抓刺客的。”

就是说那日丁七有很长时间并不在茶馆,有人不认得他再正常不过。

丁七听完再也无话可说。

周昌又将印月坊的街坊们叫上前来,细细问话,一一印证老蛮和阿程所说皆无虚言。

肖有清和刘照也不时过来询问如意茶馆里几个江湖人的情况,希望从中找出背后的黑手。

然而除了早已离开的虬髯大汉,再无其他人掺和此事。

大半个时辰后,去清平坊的衙差终于带了七八个人回来。

衙差回话道,那小院里在家的人都带过来了。

被带过来的人个个满脸惶恐,不知犯了何事竟被带到了应天府。

周昌命人上前,指着阿程道:“你们可认识他?”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看到阿程,惊道:“阿程?你怎么也在这?”

阿程冲她苦笑了下,周昌又问其他人:“你们都认得他吗?”

其余几人都点头:“认得,回春药铺的伙计,常来给张阿婆送药。”

至此无需多问,阿程所说再次得到印证。

周昌又指向老蛮父子:“你们可认识这两个人?”

众人看了老蛮父子一眼,一齐摇头。

周昌又问道:“前日晚上,你们院子里可去了什么陌生人?”

这一问,小院几人登时愣住。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突然道:“原来大人都知道了。有的有的,前日晚上我们小院遭了贼,把我放在院墙边晒的柴火偷去了一捆。那杀千刀的,这是逮住了?”

这妇人昨日因丢了一捆柴火,在小院里咒骂了一天,整条小巷无人不知。

此时小院来人都吃惊不已,偷了一捆柴居然能闹到应天府衙来?

而堂上其他人都心下恍然。

那肖尧定是将那偷柴贼误以为是老蛮父子追了下去,这一追便一去不回了。

肖有清此时憋屈欲死。

儿子居然因为一个偷柴贼丢了命,还不如因报复而死来的体面。

至此,所有疑点基本都已解开,唯有肖尧之死堂下多数人都不清楚。


刘氏很快被人请进了后衙,见了周昌便破口大骂,直说周昌是害死儿子的凶手。

周昌强忍怒火默不作声,将季几人从中斡旋,好声好气询问事情始末。

奈何刘氏已全无理智,只是一味地哭骂。

直至宁安伯世子带人赶到府衙,强行将刘氏带走,此事才算消停下来。

肖尧怎么就死了呢?

宁安伯府并未正式报案,似乎不是被人谋杀。

世子夫妇态度也让人颇为费解,刘氏一味责骂周昌,显然肖尧之死与上次纵马伤人后被罚之事有关。

而世子却极为克制,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事情着实古怪。

周昌只能暗道倒霉,却也不想主动揽事,只承恩侯刺杀一案就已让他焦头烂额,哪有精力再管其他。

不想就在此时,又有疑犯来举告。

此人乃南城清平坊一住户,承恩侯遇刺当晚与妻子发生口角,愤而去了坊间一家暗娼门子过夜。

早上匆忙返回家时被当做刺客疑犯抓了进来。

此人近期为举告一事颇为费神,夜不能寐。

昨夜忽闻室外喧闹,便上了心,偷偷躲在家中院门缝里向外偷看。

见外面一人打马飞驰而过,不一会后面又有人马跑过,似乎在追杀什么人。

此人因害怕并未出去察看,但半夜有人行凶追杀,或许与刺客有关,思虑一番便来府衙举告了。

自从承恩侯被刺,京城封禁三日后,洛阳城的治安前所未有的清明。

居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确实不一般。

周昌亲自过问具体细节,让人详细记录下来,果断为此人销了案,并让其留意周边情况,发现可疑之处随时来报,府衙重重有赏。

来人连连应是,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半夜纵马杀人,此事莫非与肖尧之死有关?

可肖尧跑到清平坊去干什么?若是在印月坊倒有可能。

要说肖尧会轻易放弃报复印月坊众人尤其是那个叫小蛮的孩子,兰鑫和周昌都是不信的。

兰鑫特意借皇帝之嘴对宁安伯府敲打了一番,想来那肖尧该收敛一段时日,那对父子若是机警些,或许能逃过一劫。

兰鑫和周昌一时想不通其间关窍,暂时将此事搁在一边。

兰鑫出了应天府衙,便着人设法打探宁安伯府的事情,尤其是肖尧身边小厮、随从的动向,查清肖尧的死因。

回到镇国公府,兰鑫直奔师父的院子。

这段时间,智圆对承恩侯遇刺一案极为关注,每日都要从兰鑫嘴中了解情况。

可惜一直没有丝毫有用的消息,让智圆毫无用武之地。

越是如此,智圆越发上了心,直觉那刺客手段高明,非常人所为。

兰鑫见了师父,将肖尧之死以及刘氏大闹应天府衙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师父听。

前期肖尧在印月坊纵马伤人的事情智圆早听兰鑫提过,也曾为小蛮父子担心不已。

没想到印月坊那边没出什么事,肖尧却已经死了,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智圆忽然觉得这京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兰鑫见到师父眼睛又亮了起来,悠悠道:

“今日有人来举告,昨夜清平坊颇为热闹,有人在巷道里骑马追逐,似乎是要追杀或者捉拿什么人。”

智圆听了一怔,问道:“清平坊在哪?”

兰鑫意味深长的道:“在南城,距印月坊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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