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雅周琛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波波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知道,慕向华一定会妥协。他是个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自作聪明。果然,慕向华声音沉沉,“你可以把灵位留在村子里。”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妈妈地下有灵,也会感激你的。”“你离婚的事......”我抢在他前头说,“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插手,让我自己处理。”慕向华冷笑,“你觉得可能吗?”慕家和周家有生意往来,这段婚姻已经不是单纯的我和周琛言。婚姻破裂就意味着两家集团的分裂。关系不再稳固,也就无法彼此信任。所以他需要我。“除了离婚,我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破坏两家之间的关系,父亲应该不想我在中间搞事情吧?”慕向华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像是从未认识过我,“慕烟,你现在可真是长进了。”“您过奖,我只是在保护自己。”从前我就是太不懂得这个道理,把...
《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知道,慕向华一定会妥协。
他是个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自作聪明。
果然,慕向华声音沉沉,“你可以把灵位留在村子里。”
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妈妈地下有灵,也会感激你的。”
“你离婚的事......”
我抢在他前头说,“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插手,让我自己处理。”
慕向华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慕家和周家有生意往来,这段婚姻已经不是单纯的我和周琛言。
婚姻破裂就意味着两家集团的分裂。
关系不再稳固,也就无法彼此信任。
所以他需要我。
“除了离婚,我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破坏两家之间的关系,父亲应该不想我在中间搞事情吧?”
慕向华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像是从未认识过我,“慕烟,你现在可真是长进了。”
“您过奖,我只是在保护自己。”
从前我就是太不懂得这个道理,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命都丢了。
重活一回,再不长进,那这辈子也白活了。
慕向华大抵也是忌惮我的,最后还是松了口。
“我可以不插手这件事,但是我不会帮你。”
这对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他心里窝火,看不得我高兴,又故意泼我冷水。
“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插手,你也不可能离婚,周琛言不会同意,周家不会同意。”
他走到我面前,冷笑着看着我。
“你永远也离不开周家。”
这可真是最恶毒的诅咒。
“多谢提醒。”
至此,我终于让妈妈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解脱。
离婚的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过慕向华。
他不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
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我来到了周栀子的学校,见到了那个令我憎恶至极的人。
周栀子的追求者,她的学长。
——钱玉书。
上辈子,他作为周栀子的跟班,为她做了不少事,也是她的左膀右臂,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一个家境贫寒,青涩率真的青年。
后来,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我不该痴心妄想,抢周栀子的东西。
他帮着周栀子为非作歹。
甚至把我强行拉上那个肮脏的病床给我剖出孩子的人,也是他。
周栀子能走到后来那一步,钱玉书出了不少力。
我对他厌恶至极。
但如今,却不得不来找他。
“同学,你找我有事?”此刻的钱玉书还不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甚至看起来尚显青涩,还会对陌生人保持礼貌而友好的微笑。
“你好,我是周栀子的嫂子,方便和我聊一聊吗?”
大抵是周栀子嫂子的身份让他对我卸下了戒心,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和我走了。
咖啡厅里,我们相对而坐,钱玉书很紧张。
他很穷。
家里有一个重病的母亲,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妹妹。
他身上穿的很朴素,脚下的鞋子洗到发白。
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局促。
我给他要了一杯咖啡,“我很喜欢这个口味,推荐你,尝尝看,如果觉得不好可以再点。”
“没关系的,这个就很好。”
他小心的喝着咖啡,大概是喝不惯这种口味的东西,甚至连糖都没放,一边苦的直皱眉头,一边小口的喝着。
“你喜欢栀子吗?”
叫出这个名字,我条件反射的就有点觉得恶心。
赶紧喝了口咖啡压下。
“......是”
他对感情倒是很坦率。
“她在家里经常提起你。”
我故意说的含糊,充满暗示。
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他的配合。
而我,现在在钱玉书眼中,必须是个好嫂子。
是可以和周栀子谈心事,她可以把最隐秘的秘密告诉我的亲密关系。
钱玉书低下头,一副紧张模样。
我勾了勾唇,放下咖啡杯,“栀子是个好女孩,家里都很宠爱她,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找女婿这方面当然也要精挑细选。”
钱玉书神色逐渐暗淡。
“不过,家里的产业有她哥哥在,栀子不愁吃穿,一辈子不会没有钱花,她自己说过,找男朋友倒是不看外在条件,只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心的。”
“我是的!”
钱玉书迫不及待的抬起头,一时冲动开了口,说完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
我温和的笑,“别紧张,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栀子常常说起你,今天我见到你也觉得你不错。”
钱玉书殷切的看着我,“那你是愿意撮合我们?”
“当然,不过我建议你要尽快,因为家里人已经开始给她相看对象了。”
我开始信口胡诌。
反正钱玉书这个性格,不会去问,周栀子也不会和他说。
周栀子一直都瞧不上钱玉书,在她眼中,这个男人甚至连备胎都算不上。
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
随时可以丢弃。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毕业典礼之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可能就没机会再见到周同学了......”
我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毕业典礼之后家里准备给栀子办一个庆功宴,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钱玉书困惑的看着我。
“栀子不喜欢包办婚姻,最近一直在为此苦恼,如果你愿意勇敢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表达你的心意。”
“表达心意?”
钱玉书怔怔的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咖啡杯,紧张的直吞口水。
我笑了笑,“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抓住了。”
“我想考虑一下......”
他纠结许久,拿不定主意。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磨蹭。
必须今天得到答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今天晚上周栀子和周琛言要一起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
本来说好带我去,但周栀子吵着要去。
周琛言向来宠她,她理所当然的顶替了我的位置。
上辈子我还为此难过许久。
这一次嘛......
我不急不忙的和钱玉书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完之后,我想你就能下定决心了。”
“烟烟姐?”
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栀子和周琛言一同走入咖啡厅,前者眼神在我和钱玉书身上扫过,接着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
不过在一切计划实施之前,我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我要去看看弟弟。
前世弟弟被送去缅北后,我想尽办法想再见他一面,可都被周琛言阻止。
到他死去,我都没能见到他。
少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个千纸鹤。
我轻轻推开门。
“......阿航。”
这一开口,声音沙哑哽咽。
慕航抬头看到我,惊喜道:“姐,你来看我啦!”
“......姐,你怎么了?”
慕航看到我异样的神色,脸上浮现担忧,“是不是,姐夫他对你不好啊?”
“没有的事,别乱想。”
我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他很乖巧的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
手里还捏着千纸鹤。
那是我送给他的。
慕向华不管我和弟弟,我们兜里比脸都干净,我只能出去兼职赚钱。
但这样就不能在医院里陪他。
我怕他会寂寞,利用兼职机会学会了手工,折了许多的纸鹤、小青蛙等玩具送给他。
半大的少年,却会把我送他这些廉价玩意当成宝贝。
“没欺负你就好,姐,你比上次看起来瘦了好多。”
他心疼的摸摸我的脸。
我握住他的手,少年的手骨节修长,却因常年吃药养病,只剩下皮包骨的瘦。
“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有的!”
他的手很凉,握住我的指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都是我不好,连累姐姐,明明妈妈说过要我保护你的,可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在照顾我......”
“我们是亲人。”
听到妈妈这个词,我心里一阵酸涩。
“跟姐说说,妈妈还跟你说过什么?”
慕航认真回想,“我记得妈妈那段时间很不开心,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还跟我说了很可怕的话。”
我急切追问,“什么话?”
“妈妈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让我们相依为命,让我好好保护姐姐,好好照顾你......”
我记得妈妈是车祸去世,去现场调查的警察从她的车里搜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
慕向华也作证,说妈妈那段时间因为公司的事情绪不佳,患上抑郁症,整天都在吃药。
最后结论就是,妈妈用药过度,才会在开车时出现失误发生车祸。
前世也是这样定案。
如今看来,漏洞百出。
妈妈出身平凡,凭借一己之力从小山村来到大城市,和慕向华一起打拼事业,什么困难的事没遇见过,怎会忽然患上抑郁症?
我忽然想起,妈妈去世前,曾经留下遗嘱。
她死后,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留给我和弟弟。
那会儿我就觉得不对,正常人怎会想到留下遗嘱?
除非对于危险的来临早有预知。
可惜我深陷婚姻泥潭,即便有所察觉也无瑕调查,甚至还在想要离婚时,被慕向华欺骗。
他把股份转移书伪造成离婚协议,让我签了字。
我捏了捏弟弟的耳朵。
“你在这里好好养着,姐姐还有点事,等解决了这些事,就来看你。”
慕航很懂事,没有留我,“好,我都听姐姐的。”
他给了我一个千纸鹤。
“姐姐,就让它代替我陪着你吧。”
我又想到前世,弟弟被送走后,我在医院里找到的那一罐破碎的纸鹤,手指都有些颤抖。
不想在弟弟面前露出异样,我带着纸鹤火速离开了医院。
我回了慕家。
慕家客厅,其乐融融。
我一踏进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慕向华和小三龚玥坐在沙发上,慕雅在他们对面笑嘻嘻的说着什么,夫妻俩一脸宠溺。
好一个一家三口。
我的到来,倒像是打破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
慕向华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
龚玥轻轻推了他一下,“别这样说,烟烟想离婚肯定是受了委屈,现在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嫁到周家那样的人家,她能受什么委屈?人家还能虐待她不成!跟她那个妈一模一样,矫情!”
慕向华一贯如此。
提到我和妈妈,总是一脸厌烦。
好像当初那个发誓会忠诚,会把我架在肩膀上的好父亲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早见识过他们的嘴脸,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直接从他们身侧走过,直奔后院。
“你干什么去?”
慕向华的质问,被我抛在脑后。
慕家后院有一个祠堂,是慕向华发家后让人建造的,这里面放着慕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也放着我妈妈的灵位。
昏暗阴冷的祠堂里,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刻着妈妈名字的牌位,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用外套珍稀的裹着抱在怀里。
这一刻,心里才踏实。
“你给我放下!”慕向华脸色阴沉的追过来,“谁让你来祠堂胡闹的?立刻给我放回去!”
“我要把妈妈带走。”
我站在祠堂里,慕向华站在外面。
他嫌恶的不肯踏进来,就是害怕这里的灰尘会沾染到他。
“我不允许!你妈妈是我的妻子,她的牌位理应留在慕家。”
他涨红了脸,好像很在乎妈妈。
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只是不允许妈妈逃脱他的控制。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慕雅在旁边吐槽,“我说你有病吧?一个破牌位,你要弄到哪儿去?这个家就这么不遭你待见?一回来就要闹事!”
龚玥也劝,“烟烟啊,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折腾你妈妈呀!你爸爸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别闹了,让他省点心吧。”
我将牌位护在怀中,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慕向华步步后退,仿佛我怀里抱着的是一颗炸弹。
“你敢碰吗?”
慕向华愣了下,恼怒,“晦气的东西,我碰它干嘛?”
“你连碰都不敢碰,还想让我把妈妈留在这里......”我把掉下来的衣角仔仔细细的拉起来遮盖住牌位,“做梦呢?”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疯了吧?你还认不认我这个老子?”
慕向华难以置信。
也是,上辈子我就算再叛逆,也把他当成父亲。
可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我当成他的女儿。
“我只有妈妈和弟弟。”
我抱着牌位往外走。
“慕烟,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妈妈生前有多爱我,你不会不知道,哪怕死后,他也希望留在我身边,你现在把她带走,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慕向华嘴上说的严厉,却始终都不敢来触碰我。
他怕的不是我。
是牌位。
慕家别墅很大,踏出门的那一刻,我才觉得天上的阳光变得温暖,连空气都变得清新。
“你错了,妈妈早就不爱你了。”
我相信以妈妈的性格,不管之前有多爱慕向华,知道他出轨时,就会有多恨。
我上了车,还能听到慕向华跳脚咒骂的声音。
骂吧,叫吧。
我了解妈妈,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不希望留在这个令人恶心窒息的地方。
我带着妈妈回了老宅。
将灵位安放在了老家多年无人踏足的祠堂里。
祠堂历经岁月,已经很老旧,倒不至于塌,但是里面很脏。
村长找了两个人帮我收拾祠堂。
村长看着牌位唏嘘。
“想当年你妈妈出嫁多风光,那会儿我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她,会是现在这个场景。”
我心头一阵苦涩。
妈妈选择和慕向华背井离乡在外打拼,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可悲,可叹。
我料到了慕向华不会轻易让我把牌位带走。
但我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固执的追到这里来。
午后,我正准备出门,就听见院门被人砸得砰砰响。
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慕向华直接一脚踹开门,“慕烟,你这个不孝女!”
慕雅在旁幸灾乐祸,“你可真行,为了外面的野男人要和周家离婚,爸爸不同意,你就带走你妈妈的牌位来威胁爸爸。”
慕向华冲上来就要打我。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打骂软柿子,毫不犹豫闪身躲过。
慕向华大概没想到我会躲开,使足了力气落了空,差点摔倒。
站稳后,气得面红耳赤。
“你在外面不检点,惹了夫家不高兴就跑回老宅来躲着,我让你回家,你却偏偏要跟我对着干,慕烟,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简直就是造谣!
偏偏围观的村民们信了。
“我说她怎么忽然回来了,乡下的苦日子谁愿意过啊,原来是在外面惹了祸回来避难。”
“真是不要脸,当我们是收垃圾的?什么脏的烂的也敢往回跑!”
“滚回城里去,别脏了我们的地。”
慕雅背对着村民,笑的得意,“我劝你听爸爸的话,别再闹了,外头的野男人有什么好的?周琛言对你也算不错了,你就知足吧!”
“你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慕向华强行拉着我就往外头走。
我冷笑着,狠狠甩开他。
迎着慕向华诧异的目光,我心里恨意也达到顶峰。
演戏啊,污蔑啊。
谁不会啊!
我哽咽起来:“爸爸,你怎么忍心用这样的话来污蔑我?”
“你给我闭嘴,你别......”
慕向华眼皮子一跳,想阻止我。
我不给他机会,大声嚷嚷起来,“你背叛我妈妈,出轨养了小三,还带着私生女登堂入室,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管过我和弟弟?”
“弟弟生病住院,你不给我钱,却给慕雅买首饰!”
“我丈夫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夜不归宿,我想回家让你帮我做主,你就把我连带妈妈的灵位一起扫地出门。怎么现在就成了我不检点?”
我声泪俱下的控诉。
一开始是演戏成分居多,但后来越说越真情实感,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怨恨委屈齐发。
慕向华气的手都在哆嗦,“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我现在想要离婚,也只是因为我丈夫走上了你的老路。你不同意,到底是怕我以后没人要,还是担心周家不跟你合作?”
我可比他演的真多了。
“呸,这是什么父亲?这不是要把女儿逼上绝路吗!”
“这男人啊,有钱了,就不是人了。”
“难怪我看到慕烟抱着排位孤零零一个人回来,这是被欺负得狠了,不然谁会愿意回乡下,大家都往城里跑呢。”
村民们立刻倒戈。
乡下人有些迂腐,但也淳朴简单。
他们只知道谁弱谁有理,才不管什么集团利益,集团老总能不能得罪。
慕向华在外头被人捧着久了,哪里受得了这个。
慕雅更是连反驳都不敢,因为村民们的唾沫都要喷在她的脸上了。
看着父女俩,我心中一阵畅快。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了村长,他头疼的过来平息事端,打算做和事佬。
“别吵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好好商量,好好说,别让大家看笑话。”
我敏锐听出他在帮慕向华说话,立刻捂着脸,开始哭诉。
“村长,您不知道我父亲有多偏心,妈妈去了之后,他就没给过我和弟弟一分钱,这些我都不计较,我现在就想离婚,回乡下好好过日子,可他偏偏要我回去,那我还不如去死呢。”
我要死要活的哭一通。
村民们更是群情激愤,差点用唾沫把慕向华淹死。
村长一头冷汗,“消消气儿,大家都消消气儿,这是人家家事,咱们也不知道事情原委,不要跟着在这凑热闹。”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给哄走。
看着我又是一脸无奈。
“慕烟啊......”
看戏的人走了,我懒得再装。
“村长不用再说,我意已决。”
村长噎住。
慕向华狠狠咬牙,“慕烟,你铁了心不回去了?”
“不。”
“你真是疯了!”
慕向华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样子,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鬼似的。
可我觉得痛快。
“父亲还是赶紧回去吧,如果你再来我这里闹,我只能再跟大家宣传宣传,你当年靠着我妈妈发家,又在功成名就之后出轨养小三的光荣事迹!”
慕向华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一下,气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拂袖而去。
慕雅狠狠瞪我一眼,“你等着!”
“走之前记得让人把门给我修好。”
我这可怜的门已经让他们父女俩一人踹了一脚。
不要点赔偿怎么行?
慕向华脚步一顿,加快步伐离开。
村长看着我叹了口气,“我之前还不知道你在外头受这么多委屈,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就在这里住,不管怎么说,你妈妈是在这长大的,看在她的面上,我也会多多照拂你。”
“谢谢村长。”
“不客气,对了,你在家里米面油什么的都没有,晚上先去我家吃饭,你婶子一直想见你呢。”
我想在这里住,当然也有必要和村长一家打好关系。
因此没有拒绝。
可我没想到,这是一场鸿门宴。
周琛言把电话挂断了。
我想,他要么是气急了,不想再听我多说。
要么——
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
就在我刚刚萌生出这个猜想,并松了口气时,手机突然弹出两条短信。
“烟烟姐,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过来找你。”
“无论你想让我给你跪下道歉,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
我没回复,删掉信息,又把她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周栀子不会一个人过来找我,她演的每出戏,都少不了周琛言当观众。
我直接去了村长家里,请他帮忙介绍了一位县城里专门做防护网安装的师傅。
“安装在我家院子四周,最好是能通电的那种,防贼用。”
师傅来的很快,见我一个小姑娘,还特意帮我把防护网做了加固。
等忙活完天都黑了。
送走师傅,我躺在床上随手点开微信,碰巧又看见周栀子刚发的朋友圈——
阿言永远都是那么贴心,记得比我都清楚。
配图是两盒专门治痛经的药和满满一袋子的卫生巾。
日用夜用,各种品牌,简直比超市货品展示架上的都要齐全。
周栀子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生理期是今天?
我心里一阵无语,干脆把她的微信也送进了黑名单。
清净多了。
......
周琛言驱车六七个小时赶到我住的村子时,已经是凌晨了。
我迷迷糊糊间听见院外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紧接着,就是电网报警器刺耳的鸣叫。
“阿言,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周琛言凝着若隐若现的铁网,眸底闪着莫测的光。
周栀子则是焦急的牵起他宽厚的大掌,眼含关切的热泪,当真我见犹怜。
走到院门口,我冷冷的看向两人:“早知道你们兄妹情深,又何必赶这么远的路来展示给我看?”
“烟烟姐,你误会了。”
周栀子回到车里拿出一捧花。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别生气啦,跟我们回去吧?”
她像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的怀抱着满满一大捧栀子花束。
朵朵花苞在月光的映射下宛如颗颗璀璨的珍珠,衬出她嘴角幸福甜蜜的弧度。
“烟烟姐,阿言以后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替他向你保证!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要是他再犯…”
周栀子看向身后的周琛言,气鼓鼓的。
“你要是再欺负烟烟姐,下次生理期我就算疼死,也不吃药了!”
我莫名有点反胃。
周栀子就是周栀子。
同样的招数这么多年还是玩不腻。
我没理她,眼神淡淡扫向周琛言:“你带她过来,是答应我的条件了?那就让她开始吧。”
“阿言,没关系的,不就是下跪道歉嘛!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周栀子一向懂得怎么激发周琛言心底浓浓的保护欲。
那就是让他心疼,让他愧疚。
说着她就要跪下。
却被周琛言一把拉住。
他把周栀子护在怀中,看向我的目光凌厉得像是一把裹挟着冰霜的刀剑。
“别欺人太甚了!栀子没对不起你过,这三年我也不曾亏待过你半分!”
听着周琛言震怒的话音,周栀子咬着唇。
紧紧以为在男人怀中,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娑娑落下。
“阿言,你别再跟烟烟姐吵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三言两语,几滴眼泪就能让周琛言疼惜不已。
抹去周栀子眼角的泪珠,他宠溺的轻哄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哭了,听话。”
哄好周栀子,周琛言冷眼看我。
“顺走我三百七十万,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慕烟,你真当我没脾气?”
周琛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三百七十万。
像是我偷了他的一样!
既然没法好聚好散,不如一次把话说个明白。
我折回屋里拿来日记本,把最后一页撕下来,顺着铁网间的缝隙递给周琛言。
“你自己好好看看。”
周琛言接过一看。
上面清清楚楚记着这一年来我所有的花销。
哪天花的,时间地点,花在了什么地方,甚至精确到每一角钱。
“我堂堂总裁夫人,连去超市买菜都需要找你的秘书,也就是你的好妹妹报账才能拿到钱!这就是你说的不曾亏待过我?”
长时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一经得以宣泄,就难再控制。
我又继续说:“你再看看背面。”
周琛言沉默着照做。
——20万(周琛言在我生日时,陪周栀子一起带流浪狗去医院看病的补偿。)
——30万(周琛言把我求的护身符给了周栀子宠物狗的补偿)
——20万(我被困深山时,周琛言在陪周栀子看烟花的补偿。)
这些钱是我用三年的自尊和脸面换来的!我拿的理所应当!
可笑的是周琛言的脑回路清奇。
他先是把纸团成团,随手丢远,然后深深的凝向我。
“按照以往的标准,这次的事怎么才能过去?你开个价吧。”
在周琛言眼里,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标上加码。
我笑了。
“我只要周栀子向我下跪道歉,你也开个价吧?”
对待他这种人,就该用与他相同的方式。
周琛言沉默着。
我与他冷眼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最后还是周栀子哭哭唧唧的开口,打破了这针锋相对的局面。
“是我不对!烟烟姐,阿言,是我的存在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了!我这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当中了…”
眼看周栀子哭着跑远,周琛言脸色阴郁得不像话。
“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
我刚要开口,又猛地想起,周栀子的毕业典礼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她在毕业典礼当晚的庆祝宴上喝醉了,被周琛言扶到角落沙发上休息。
宴会上灯光昏暗,四周也无人注意。
周栀子借着醉意扬起头,一点点凑上周琛言菲薄的唇。
周琛言死死扼制多年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忘情的想要回应。
气氛正浓时,我慌慌张张的冲过来。
“周琛言!你…”
我唤他的声音很大,全场师生和学生家长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齐刷刷注视过来,也因此揭开他们这段禁忌之恋。
周父周母脸面尽失,当场甩给周栀子一个耳光。
后来,她被赶出周家,被流氓调戏险些丢了清白......
周琛言把全部的恨都记到了我的头上,可是——
“我听说阿言受了伤往那边去了,你赶快过去瞧瞧。”
要不是周母,我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
重活一世的我终于后知后觉,周母对我好不单纯只是长辈对儿媳的喜欢。
也许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对我好,替我撑腰,只是想要压制住周琛言和周栀子之间的感情。
眼看事态不再受她的控制,她便想利用我,揭开这段丑闻。
也好名正言顺的把周栀子赶出家门!
冷静下来,我选择退一步,平心静气的对周琛言说:“或者,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宽敞的客厅里,慕向华和慕雅居然也坐在桌子旁。
村长热情地将我迎进屋里,安排我坐在这对父女的对面。
完全不在意我的冷脸。
“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今天给我个面子,好好聊一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村长苦口婆心的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慕向华板着脸,“你听到了?家里的事情就关起门解决,别闹得人尽皆知,不够丢人的!”
“原来您还知道丢人啊。”
我看着村长放在我手边的那杯酒根本提不起兴趣。
和解?
上辈子都没办到的事。
这辈子就不指望了。
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我夹了一块肉放到口中,看向村长媳妇。
“婶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村长媳妇笑呵呵的,“你喜欢就多吃点,”
可惜和这对父女一起吃饭,实在是倒胃口。
我只吃了一口就兴致缺缺的放下筷子。
“不如直说,想干什么?”
慕向华脸色又沉了下来,眼中开始慢慢积蓄怒火。
我觉得,他马上要拍桌而起了。
可他竟然没有。
“慕烟,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还是铁了心要离婚?”
我毫不犹豫点头。
慕雅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你怎么倔的跟头驴似的?难不成你觉得离开了周家,还能找到第二个好人家?”
“你现在离婚,就是二手货,谁会要一个二手货啊?你还带着一个身体不好的弟弟,咱做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她眼神里满是嫌恶。
仿佛我是地里最肮脏的泥。
我手掌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日子是我在过,选择什么样的未来我自己能承担,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太闲了?”
这句话我一直都想问,慕雅放着好日子不过,总来插手我的事,不管今生还是前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慕雅满脸不可思议,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没意思。”
这顿饭真是无趣极了,早知道这对父女也在,我就不会来。
“村长,时间不早,我先走了,你们慢用。”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却忽然传来慕向华森冷的声音。
“慕烟,你走不出这个门。”
我笑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话没说完,忽然脑子一晕。
我扶住门框,稳住身体,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向华。
他阴鸷的脸露出笑来。
我又看向离我最近的那盘青椒炒肉。
踏入这个门,我就只吃了一口肉丝。
迷蒙的视线中。
慕向华向我靠近。
耳边像是蒙了一层布,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枉费我对你的了解,好吃吗?”
我再也扛不住那阵席卷而来的眩晕,整个人倒了下去。
......
等我再醒来,外面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我揉着额头坐起来,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慕家,我的房间。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准确说这是一个杂物间。
在妈妈去世之前,我的房间是三楼风景最好,位置最佳。
直到龚玥来了,慕雅出生。
我的一切,都成了她的。
仔细算算,我似乎从上大学开始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家,一直都是住宿舍。
毕业之后就嫁给了周琛言。
这个家对我而言,很陌生。
我一咕噜爬起来冲到门边,房门被锁住了。
“开门,开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关着我一辈子吗?囚禁他人是犯法的!你们是不是疯了?!”
我喊的嗓子都要哑了。
也没人理我。
我不再做无用功,可就在我转身回到床边时,身后的房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响。
慕向华站在门口,拿着钥匙。
“别再闹了,我今天能把你带回这里,就能把你送回周家。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想通不再闹离婚,我就放你出来。”
说完就要将门锁上。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
不,绝不能被真的锁上一晚。
马上就要到庆功宴了,我必须要争分夺秒。
“你是我的父亲,却利用对我的了解给我下套,你可真行啊。”
慕向华脚步一顿。
我继续讽刺,“手法这么娴熟,看起来这不是第一次吧,上一个被你这样对付的人是谁?”
“是不是我妈妈?”
慕向华脸皮抽搐了一下,“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咬牙切齿的劲儿,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转头就开始发疯。
将屋子里所有能挪动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
书桌上的电脑,书架里的书,床头柜上的台灯,床上的被和枕头。
等我累得气喘吁吁停下。
已是满地狼藉。
慕向华额角青筋直蹦,慕雅闻声而来,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疯了吧?”
我慢条斯理理了理头发。
冲他们笑了笑。
“是啊,我早就疯了。”
从上辈子得知弟弟和闺蜜死讯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慕向华黑着脸,“你就算今天把房子拆了,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龚玥匆忙赶到,把愤怒的慕向华给拉到一边,然后假模假样的劝。
“烟烟啊,别犟了,你爸爸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好,真离婚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弟弟想一想,他能得到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医院,不都是因为周家吗!”
我紧紧攥着拳头,有一瞬松动。
龚玥再接再厉。
“周家不会同意离婚的,你再闹下去对你也没好处。你就这样把你妈妈的排位挪出去,让别人知道,还以为是你爸爸亏待了她,你也不想你爸爸受外人非议吧?”
恩威并施,连消带打。
换做前世的我,这会儿估计已经动摇了。
我垂下眸,挣扎许久。
“我要想一想。”
“好,你想,我们不打扰你。”
“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提出要求。
慕向华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行,你不住在这儿,还想回那个破烂土房躲起来吗?”
“我只是单纯不想看到你们。”
这三个人的嘴脸,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想跟我用缓兵之计,没门!”慕向华自以为猜到了我的计划,抬手就要关门。
我冷冷道,“我去住酒店,明天给你答复,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我看着雪白的墙,笑了笑。
“这样的新闻,应该足够让慕家和周家火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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